“顧、顧兄……等等我啊!”李延氣喘吁吁的追上來。

顧兄跑得可真夠快的,他就愣了一下神人就不見了。

“你蹲在這兒幹啥啊?”李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發現是一個被炸出來的淺坑,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莫非這坑還透露著其他資訊?

顧溪年攥緊手,起身道:“她來過這裡。”

李延懵然:“誰?那個叫小畫的姑娘?”

“嗯。”顧溪年拿出飛劍,躍上去對他道,“我們得快些趕路了。”

他覺得,很快就能遇見阿璇了。

“哦哦,好。”李延趕緊跟了上去。

顧溪年一路順著留下的痕跡追過去,但打鬥的痕跡在一片樹林中便消失了。

只留下遍地暗紅色的血跡,和一些殘肢斷臂,任誰都能看出這裡一定經過一番非常殘酷的戰鬥。

“天哪!這裡發生了什麼啊?”李延張大了嘴,看著這滿地的狼藉,不由大驚。

再一看顧溪年,眉頭緊鎖著,面上神情一片冷峻。

從現場的遺留的衣物來看,大概是靈源宗弟子的。

難道是阿璇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顧溪年不免擔憂起來,這裡如此混亂,只怕阿璇傷得不輕,希望她沒有出事。

在附近找尋了一番,並沒有其他的蹤跡,顧溪年帶著李延又繼續往前飛。

直至中午才停下來休息。

正午的陽光十分刺眼,在地上投射著一個個斑駁光影。

顧溪年坐在樹下,手裡拿著水囊卻沒有喝,憂心忡忡的看著地上爬來爬去的螞蟻。

見顧溪年表情如此嚴肅,李延也不好吱聲,只好默默喝著水啃著乾糧。

“奶奶的!最好別讓老子再遇見那個挨千刀的!竟然將罡風炎魔猿引過來傷了這麼多同門!還害得我們和其他人走散!”

“這他孃的找誰說理去?!連人家臉都沒看見!”

後方傳來不滿的斥罵聲,一陣窸窣聲過後,幾個渾身是傷的靈源宗弟子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

顧溪年立即起身順便將清影劍抽了出來,嚴陣以待地看著這三人。

三個靈源宗弟子見顧溪年如此大反應,頓時嚇了一跳,後退幾步連連擺手:“我們路過休息而已,道友別緊張!”

“對對對。”

顧溪年將清影劍收回,重新坐下。

見他收回了劍,三人鬆了一口氣,在離他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坐下休息。

顧溪年垂眸思索著剛才他們的那一番話,沒有看見臉的話……或許阿璇還是安全的?

“剛才無意聽你們說話,你們是被人陷害才落得如此地步的?”顧溪年忽然開口。

或許是他看起來並不像壞人,三個靈源宗弟子齊齊嘆氣。

陸仁賈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水囊,灌了一大口水才道:“本來我們是是在採挖玲瓏花的,卻不曾想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還將一個妖獸期的魔猿引了過來,那神秘人跑得太快,魔猿跟丟找不到人便將火氣發在了我等身上。

其他同門死傷數幾,我們三人在逃跑途中與司徒師兄分散,這已是第三天了還沒遇見他們。”

“若不是我們傷得太重,想必早就追上司徒師兄了。”陸仁邑頗為憤憤不平地道。

顧溪年點點頭,似在為他們打抱不平:“如此說來,這神秘人也實在是過分了,真是苦了三位了。”

若這神秘人就是阿璇的話,那可真是幹得漂亮了。

顧溪年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誰也沒發現。

倒是李延覺得顧溪年這突如其來的好心,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