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年坐在牆上,阿璇得有仰著頭跟他說話,沒一會兒脖子就酸了。

於是從房間裡搬了一張椅子出來坐著。

她抱著那盒糕點,嘴巴沒一刻是停下來的。

“這幾日你在這裡待的如何?”顧溪年問道。

阿璇踢著腿,裙襬隨著動作飄起又落下,“挺好的呀,每天吃了飯就睡覺,睡醒了就找東西玩。”

“就是有點無聊,我已經把這院子裡有幾塊地磚都數清楚了。”

能玩的她玩過了,她甚至已經無聊到開始練字了。

顧溪年抹抹臉,阿璇這妖質當的真輕鬆啊!

“對了,我那天給你寫的字條你看見了沒?”阿璇忽然想起這一茬,抬起頭巴巴地看著顧溪年。

好像在等他誇自己。

“看見了。”顧溪年挑了挑眉,想起那張字條他就忍不住想笑。

他伸手比一個“三”字,說道:“趁著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認一下字,九個字錯了三個。”

阿璇磨了磨牙,頗為憤憤不平地道:“是那些字太難寫了,我才剛認字,寫錯不是很正常嗎?”

顧溪年笑笑:“正常,慢慢來就是了。”

有風吹起,樹上的花瓣吹到了阿璇身上,她撿起那朵花,拿至眼前,眯著眼擋住了顧溪年的臉。

“外面是怎麼樣的呀?好玩嗎?”她好像發現自己這樣的舉動有點幼稚了,又把手放下。

顧溪年一頭紮在藥房裡,都沒出去過,哪知道外面好不好玩啊。

只能如實回答:“我沒出去過,不太清楚。”

“好吧,研究解藥很重要,但是你要記得好好休息。我覺得你好像瘦了一點點誒!”阿璇比劃了一下。

“你之前是這麼大的——但是現在變成了這麼大!”

顧溪年忍不住低笑:“哪有你這樣形容人的。”

說的他像個什麼東西一樣,還能變大變小的。

阿璇鼓起臉頰,雙手叉在腰上,氣勢洶洶的質問他:“哼!別扯開話題,你這幾天肯定沒好好休息!”

不然怎麼看起來瘦了那麼多。

顧溪年眨眨眼,一本正經的忽悠著:“哪有,我有好好休息的。”

“騙人!你個大騙子!”阿璇走到牆根下,軟萌的臉上一片嚴肅,“你一說謊就習慣眨好幾下眼睛!”

“是嗎?”顧溪年又眨了兩下眼睛,低頭看著阿璇,“那你覺得,我現在有在說謊嗎?”

阿璇無語,背過身,只留一個看起來就很氣鼓鼓的背影給他。

“別生氣阿璇。”他說。

“哼,你都不聽我的話,我不要理你了 ”阿璇抱著胳膊,一隻腳還不停的跺著地板。

“真的?”

阿璇不吱聲。

顧溪年抿了一下唇:“我回去肯定好好休息。”

阿璇還是不說話。

想了想,顧溪年用意識進入空間內,想找個能哄阿璇開心的東西。

目光在落在藥田邊上隨手種的幾株夕羽花上,他眼睛忽然一亮,用意識控制摘下幾朵。

粉色的夕羽花開得正好,花瓣散發著一種如同絲綢般的光澤,層層疊疊的花瓣像是羽毛一般,漂亮又細膩。

顧溪年找了一條絲帶將夕羽花綁好。

“真的不打算理我了?”他問阿璇,見她仍然沒有反應,顧溪年揚了揚眉,“那我回去了。”

他將這一束夕羽花放在紙鶴的背上,紙鶴小心翼翼的駝著花飛到阿璇背後。

顧溪年趁這個時候從牆上跳下去,故意發出了很大的走路聲。

聽到聲音的阿璇悄悄攥緊了拳頭,可惡的臭阿年竟然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