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越想越是覺得好笑,忍不住嘿嘿嘿地低聲笑了起來。完全忘記自己也是在狗洞中爬行。

然而,他那壓抑不住的笑聲還是傳入了前方蘭清的耳中。

蘭清的身體微微一頓,顯然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但她強忍著心頭的怒火,繼續向前挪動著身子。卻還是能聽到憋笑聲,終於,忍無可忍的她心生一計,故意裝作腳突然麻木的模樣,猛地向後踢出一腳。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晏南高挺的鼻樑上。晏南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眼冒金星,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他下意識地伸手捂住鼻子,而鮮血卻已經從指縫間汩汩流出,在他那張原本英俊挺拔的面龐上留下了兩道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

晏南疼得齜牙咧嘴,但又不敢言語,只能死死地捂住鼻子,生怕再惹毛了蘭清再捱上一腳。

見此情景,蘭清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腳突然麻了……”

就這樣,三人在這令人窒息的狗洞中緩慢爬行著,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位於最前方的安平總算是率先爬出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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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憑藉模糊的記憶判斷出,此處應該就是藥門曾經的弟子居所所在之地。

幾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穿梭於火令宗的各個角落,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負責巡查的弟子。

其中,安平緊閉雙目,靜心冥想著之前藥門禁地所在的方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靜謐得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終於,安平緩緩睜開了眼睛,那明亮的眼眸此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只見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另外兩個人見狀,也毫不猶豫地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

與此同時,在火令宗的內院裡,燕姝兒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她起身來到院子裡,呵斥起自己心愛的敖犬來。

這隻敖犬體型巨大、體格健壯,一身皮毛油光發亮,兩隻眼睛猶如銅鈴一般炯炯有神。平日裡,燕姝兒對它寵愛有加,每天都需餵食新鮮的靈獸。

只要她牽著這隻威風凜凜的敖犬出門,所到之處必然會引起眾人側目,而這種被矚目的感覺讓燕姝兒的內心充滿了極大的滿足感和快感。

然而今天卻有些不同尋常,不知道為什麼,這隻一向溫順聽話的敖犬竟然不停地狂吠起來,聲音震耳欲聾,吵得燕姝兒心煩意亂。

她皺起眉頭,沒好氣地隨口向身旁的侍女問道:“今日可曾給我的敖犬餵食新鮮的靈獸?”

那名侍女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顫聲道:“回小姐,奴婢每日都按時按量餵食,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啊!”

燕姝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侍女趕緊將敖犬帶下去。看著侍女戰戰兢兢地拉著敖犬離開,燕姝兒心中的煩躁稍稍減輕了一些。

這時,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爺爺已經閉關修煉去了,如今整個宗門之中就數她地位最高、權力最大。想到這裡,燕姝兒不禁心情大好,

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緊接著,她轉頭吩咐身邊的下人去把自己的師兄李海峰叫來。

李海峰師兄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與她最是親近。

李海峰看到燕姝兒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憋啥好事,擺手就要回去。

燕姝兒滿臉興奮,拉著師兄撒嬌道:“師兄,此次爺爺閉關了,宗門長老又被派出去做事了,只有那半癱的葛長老在。宗門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李海峰皺眉道:你想幹嘛啊!我的大小姐!

燕姝兒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