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知道,要吞併南宋,首先必鞏固自己的政權,為此,他採取了一系列強有力的措施。首先他平定了定宗後及太宗皇孫失烈門的反叛,鞏固了統治地位。隨後著手攻宋準備,在臨近南宋邊境地區建立屯駐基地,一邊讓士兵學習漢人的農耕生產,保證軍需;一邊加緊訓練軍隊,準備南侵。

南宋臨安。宋理宗正與親近的大臣賈思道和謝方叔泛舟西湖,湖面的清澈和孤山的清秀,讓他們都快忘記了江山的風雨飄搖。君臣正一邊品嚐著糕點瓜果,一邊議論著國事。突然,湖面上颳起風,烏雲很快籠罩了西北方的孤山。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理宗感慨道,“希望餘玠能穩住川渝,不負朕望”

臨安西去巴蜀,餘玠舟車勞頓,風塵僕僕趕赴任上。他臨危受命,被理宗委任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兼知重慶府。

餘玠臨行前,宋理宗特詔告道:“餘愛卿任責全蜀,應軍行排程,權許便宜施行。當為四蜀經久之謀,勿為一時殺雞取卵之計。”

餘玠叩頭謝恩道“陛下信任,寄予厚望,微臣敢不鞠躬盡瘁。”遂領命速往成都府而去。

到達蜀地後,他隨即明察暗訪,以整頓吏治,鞏固防務,同時對民間疾苦也傾力處置,所到之處,百姓無不感激涕零。

一日,餘玠設酒宴于帥府,召集文武官員,道:“蜀中財賦,本甲於天下。蒙古猖獗,數次掠奪屠戮,所存州縣無幾,國用日益困窘。十六年間,朝廷共任命宣撫使三人、制置使九人、副使四人…可這些人或老、或暫代、或庸懶、或貪婪、或殘酷暴戾、或接受官職而不到任、或眼高手低而缺乏謀略,文官與武將各自為政,巴蜀政治日益敗壞,百姓可說是民不聊生。”

“凡人才,本制置使當不拘一格任用。我們要聯合西南乃至女真、契丹、党項各族力量,共同抗蒙,敬請各位多多費心,加強聯絡。”他頓了頓又說道,“眾將官,國家風雨飄搖,個人命運如雨中飄絮,望大家努力同心,齊赴國難,乾了杯中酒!”

眾人聽其言,飲罷酒,頓覺熱血沸騰,無比暢快,連平素懦弱偷生者也感渾身有了勇氣有了力量。

不幾日,帥府大門左面,一座館驛拔地而起,此為餘玠特別命令修建的“招賢館”。

開館之日,餘玠命人搭設了一個丈餘的高臺,臺上擺放著無數的金錠銀錠,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威嚴地站立兩邊。餘玠登臺召告道:“蜀川自古多傑士,集眾思、廣忠益,諸葛孔明所以治蜀也。餘玠我專門在帥府造此招賢館,士欲有謀以告我者,近則徑詣公府,遠則自言於所在州縣,玠當以禮迎之。高爵重賞,朝廷不吝以報功,豪傑之士趨期立事,今其時矣。古有燕昭王設黃金臺萬金以求士,今我餘玠願仿效之!”

成都府往來之眾聞聽之後又看見了真金白銀,乃奔走相告,訊息不脛而走,西南諸州府,才俊赴蜀者,數日內絡繹不絕,大小客棧自然可慢為患。

開館後第三天的早上,餘玠不顧炎熱,照例來到館內,希望能有他期待的能人出現。這幾天招賢館的確彙集了不少人,他們在館內有吃有喝,爭先恐後地向別人講述自己抗蒙安民的策略,有時他們爭論得面紅耳赤。

餘玠不露聲色,靜靜的聽,仔細觀察他們的舉止,其中兩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這兩人只是飲酒用餐而已,對眾人的言論好像不屑於顧。

餘玠知道,他們絕不是來這兒混吃喝的,難道他們是在看自己將怎樣禮待有識之士嗎?

“二位先生,他們的主張,你們有何看法呢?”

“不敢妄言。”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敢問二位先生尊姓大名?”

“餘大人,我們是播州冉璡、冉璞兄弟倆。”

“我素聞你們兄弟有文才武略,前後有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