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腳。

“這是做什麼?不要!”夏有米連忙擺手,瞬間苦著一張臉。

“您快拿回去,我可不看那玩意兒的。”

葉芮瀾好笑,解釋道:“你不看誰看?現在,宮中的高位,除了病重的皇后,懷孕的本宮,就只有你賢妃了。接手宮務是理所應當的。”

說著還添了口茶,重新捻起一塊點心,慢慢品著,好似篤定她會接下一般。

“好姐姐,我自小舞刀弄劍的,見著算術就頭疼,您還不知道嘛?”夏有米推脫著。

“這要是犯了什麼錯,那還不得求姐姐幫我收尾,到時,還不是更加地勞累您?”

夏有米喝完一口茶,堅定地讓人將賬本收回去。

“兄長早知我脾性。跟陛下求了恩典,這輩子都不用打理宮務。”

“您就行行好,讓我睡會懶覺。”

“打打殺殺的可以叫我去湊熱鬧,好姐姐!瀾姐姐!您就心疼心疼妹妹的笨腦子吧!”夏有米扯著對方的衣袖開始撒嬌。

見此,葉芮瀾也只能放棄,讓人將賬本抬了回去。

她捏著夏有米的手摩挲著,感慨萬千,“雖然姐姐精力有限。但你既如此說了,就不令你頭大了。”

也終於放下了心來。

如她所言,高位並不多,嬪位只有一人,還是個身份低微之人。

莊嬪,只是教導連紹元通曉人事的丫鬟,而後提到通房。生下孩子再提到侍妾,入宮後封嬪。可她卻是家世最低微之人,並不識字。能成為一宮主位,是母憑女貴,加上新帝位份給得厚道。

三位貴人都來頭不小,可位份上卻差了一截。若把宮務交給她們,那就是打自己的臉。

所以,最名正言順接手的,只有夏有米。

這才來試探一二,究竟是真安分,還是扮豬吃老虎。

夏有米明白葉芮瀾的心思,也不怪她試探,這是京城貴女的常規操作,不小心根本走不長遠。

但是,不想摻和也是真心。經歷過後世上班的各種無奈與苦苦通勤加班,這般能偷閒的生活,誰要放棄才蠢。

別說什麼爭寵以後當太后?孩子都沒影呢,有了不一定能正常生出來,生出來不一定能教好。教好了不一定能上位,上位了也不一定過得好,還要與新的皇后爭一個喘息之地。

實在討不得好。

除非,被逼上那條路,若其他路都是很痛苦的絕路,那可以拼一把。

送走葉芮瀾,眾人都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留心了一下宮廷八卦。

什麼貴妃懷孕,卻把持宮務不放。

貴妃受寵,陛下只去她宮中看望。

梁貴人挑釁莊嬪,被罰抄書百遍。

貴妃跌倒,七個月早產!

嗯?

什麼?

展開調查,是不起眼的孫常在乾的!手段十分粗糙,卻讓葉貴妃栽了?

孫常在一口咬定,是為報失子之仇。

這下,不僅將髒水潑到貴妃身上,還免於一死,

只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