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挽從雪屋走出來,也背上包,對著嚴修說道:“我跟她一起吧!黎華很精神,不需要守著醫治。還是去找可能更嚴重的兩人。”

嚴修神色複雜,點了點頭道:“都小心些!”

“是!”

若不是為了黎華口中也許更準確的訊息,她不會耽誤這麼久。

結果還是白搭!

那人做虧心事,就一點方向都不肯指出,只能從線索與反應來推測,徐沂現在應當還在外面躲避。

說什麼被抓回,不過是黎華的臆想。他肯定想這麼幹,才有機會搶走徐沂的東西。

或許,他還曾引導綁匪抓徐沂頂包。

自己則在一旁冷眼躲避,等待救援。

夏有米和鍾挽回到一開始綁匪停留的雪屋附近,見四下無人,開始進去仔細檢查。

“有食物殘渣和打鬥痕跡。”

“嗯,確實有血跡,從形狀上看,更像是頭磕出來的。”鍾挽在一旁補充著。

用手捻開,從顏色判斷,還算新鮮,不超過五小時。

用相機將可疑的點拍下,他們朝著西北方向走去,這是離港口最遠的方向。

東南是港口,往西南是剛隊長引開的方向,往東北是他們安頓黎華的位置。

夏有米的直覺就是這邊。

越來越深入,夏有米發現了熟悉的標誌物。

“年年。”

“有米,是那個方向。”

夏有米曾經來過這,但出發是沿東邊走的。

所以跟蹤綁匪到雪屋時,周圍她並不熟悉,商量著東邊的第一間雪屋集合。

慢慢往北行進。

她才漸漸和當初自己冰川探險的路線重回。

“咳咳。”

身旁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夏有米回過神,對鍾挽說道:“我們休息一下吧。”

她太著急趕路,忽略了鍾醫生的身體狀況。

“有米,兩點鐘方向,百米內有個簡易木屋。”年年實時瞧著地圖,見他們打算休息,立馬給出最優解。

“謝謝年年!”

“鍾醫生,這裡我還有印象,有個木屋不遠。”夏有米攙扶起鍾挽的一邊胳膊,將他往東北方向帶。

“好,我沒事的。”鍾挽沒有多拒絕,他們走了兩個小時,也到了體力的極限。

屋子有些陳舊的氣息,但還算是乾淨暖和,防風的效果也不錯。

他們吃著食物,靠在牆邊,緩和著體力與緊繃的神經。

“你今天比往常更生氣。”鍾挽啞著嗓音道。

出任務時,不是沒遇見過各種耍無賴事蹟。今天黎華的可惡程度按往常夏有米的冷靜姿態,根本不會給出反應。

“鍾醫生,我有點害怕。”

鍾挽看向夏有米,對方難得流露幾分脆弱。

即便是弟弟的喪儀上,她也能穩住,沒有對眾人當面歇斯底里。

此時此刻卻流露畏怯。

鍾挽輕拍著背部,傳達著安撫。他不需要得到什麼解釋,只希望這姑娘能少揹負一些擔子。

夏有米認為,徐沂出事多少有自己的影響。

她看極光時,只需要推遲一週,徐沂就能趕回來一起去。

她沒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