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挽接過水。

原地坐在夏有米身旁,望著湖泊和遠處。

“急救你已經做得很好。”

“是嗎?我還怕自己手生了。”自從鍾挽歸隊,基本輪不上夏有米的半吊子救命大法。

她的理論知識還不錯,但是往往小傷用不上,大傷不用她出馬。

還是閒暇時,鍾挽來教她練習一些常用手法。

暖和了身子,便開始分頭行動。

鍾挽去給徐沂換藥,夏有米去撿拾柴火,同時觀測地形和動物。

等他們重新生起火,已經是接近十二點。

通訊依舊沒有恢復,徐沂的狀態沒問題,但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環境可以說很安全,依照綁匪的積極性,根本不會跋涉到此處。

“我給你拍吧!”

鍾挽見她對著景物和自己拍照打發時間,便想接手試試。

好像有人說過,女孩子都很喜歡被拍照,他怕夏有米不好意思麻煩他。

“哈哈,那謝謝鍾醫生!”

夏有米整理一下儀表,非常大方地以藍天湖泊冰川雪山為背景。

咔嚓聲不停歇。

鍾挽還蹲下身子來,尋著最美的構圖和光線。

“哇!超級無敵大師水準!”

“真好看。”

“咳。”

夏有米正和鍾挽湊在螢幕上翻看成果,聽到咳嗽立馬抬頭望去。

只見徐沂蒼白著唇,掀開帳篷的一角。

“好些了嗎?”

把相機放好,夏有米邊詢問狀況,邊兌著溫水。

鍾挽在檢視徐沂的體溫。

“好,咳,好多了。”

“謝謝!”徐沂眼神複雜,昨晚不是夢。

是比夢境還玄幻的場景,夏有米來到極光之下將他從邊緣救回。

他在極樂與痛快間徘徊,終是隻見證了冷冰冰的現實。

徐沂望著那兩人的笑意,感到他多餘。

低頭,掩蓋住陰鬱眼神。

他好些年沒有見過夏有米,不能說什麼求而不得為她走向滅亡。

只是心中的黑暗愈多,他作繭自縛。

回想一生尋幾點亮光,才想起這個曾經錯過的地方,能不能容納他的所有。

“喂!”

夏有米出聲打斷徐沂的思緒。

“你們什麼情況?”

“黎華究竟做了什麼?”

“另一人的行蹤有沒有線索?”

徐沂怔怔望著對方公事公辦的態度,反而笑起來。

“我們只是一起來看極光,然後......黎華,是個泰拳高手,逃出來後,故意將我打倒,留下引誘綁匪,拖延時間。”

泰拳高手!

夏有米只覺得問題大了,與鍾挽交換個眼神,四目凝重。

“但,老天不收我,還讓我發熱毫無痛覺......然後,我看到極光。”徐沂說著看向夏有米,對方眼裡褪去輕鬆之意,盛滿凝重。

“怎麼了?”

“你說黎華是個高手?”

“他打黑拳,無意間被我知道。”徐沂有些遲鈍,明明感知到了不尋常,但無法深入思考。

“你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夏有米拿起一個摺疊桶,對鍾挽示意,同時跟徐沂解釋道:

“我和鍾醫生去看看能不能撈點魚,就在你的視線範圍內。”

“嗯。”

徐沂乖乖坐著,喝著稀釋的乾糧粥。

夏有米和鍾挽一起往湖邊走,尋到個能看見魚的入水口,指著湖水商議道:

“資料裡面沒顯示黎華會泰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