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

“我就說是謠傳,這麼離譜的話也能信?”

大兄不太清楚,縣衙那些個事。所以,他只知道夏有米救過郡主的這點交集。

“確實,有人不安好心。”大舅說出見解。

他就在縣衙,知道的要更多一些,根本沒看出什麼動靜。倒不如傳與那趙縣尉來的可信。

趙、夏二人:呸!

“我也不信。”王琇十分堅定。

“若要求娶,就會直接上門與長輩交談而,不是鬧得滿城謠言。”

王琇內心是非常不高興的,因為這則謠言裡,深深地詆譭了自己的女兒。說她是一個整日拋頭露面,與混混為伍,舉止粗鄙,身板如男兒,家世不堪,想攀龍附鳳的工於心計之人。

因為二舅悲劇的特殊性,家中一向很少公開提及貴人。

如今撞上了這槍口。

二兄臉色難看至極,多年的悲痛和壓抑。都化為了此刻的口不擇言。

“若不是有心,你怎會整日與那夥人一起?”

“你敢說,沒有求娶這回事?”

“是了,你都是得了便宜的,不僅能與權貴交好,還有名師授畫。”

“那齊國夫人都公開誇你了,這還是謠傳了?”

“二兄!”

夏有米望著面色潮紅的王少衍,他這是在借題抒發內心的不滿嗎?

是他將與宋府的來往看在眼裡,還是有人在旁挑撥。

將目光再次放到楊家兄妹身上。他們二人神情尷尬,彷彿不好過多聽到別人家事。

夏有米本來是打算,好好就這楊家的情況,與二兄交談一番的。可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們正在場呢,難道還當面揭露陰私。

“你當著大家說明白,與你二舅說明白。”

“我私下與你說。”

夏有米想不到能不避開楊家二人的說辭。只能輕聲地讓二兄冷靜下來,他們不該這樣爭論的。

“你就是最冷情之人。”

“除了大姑,你不在乎任何人。就算是嫁給仇人,戳自己親人的心。也能面不改色的做出來,不是嗎?你只要能過好,根本不管兄長的死活,是嗎?”

王少衍幾乎要落下淚來,他眼裡盛滿了失望與悲憤。正如他所說,只有他承受著親人離去之苦。其餘人都好好的,還越來越和美。能與仇人往來熱絡,甚至不惜跪著攀附上去。

“我......”

夏有米有些不知如何反駁,從本心來說,她確實沒在乎太多人。但也不至於蔑視親人的仇恨,她與宋府來往,一是金手指和縣衙的牽扯。二是內心明白,仇恨的根源,不是一個人的過錯。

“半年前,我救下郡主,宋府曾問過,願意結下親事嗎?我當時就說明白了,此生,不會嫁人。”

“這件事,也再沒被提及過。”

“如今突然謠言四起,只怕,是有其他目的。”

“二兄,我們冷靜後再談。”

王少衍無力地癱倒。

夏有米很冷靜,可這份冷靜,才更讓他看出來,是不是真的那麼在乎親人的指責。

他沒冤枉人。

此刻,夏有米思考著。

怕是楊家聽說了親事,覺得這王家,有了些利用價值。

這才挑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