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無姓的,只有零碎的幾句描述作為線索。

半年過去了,基本也就排除了那人在長安的可能,或者此時還沒做混混。

最後,夏有米都反過來安慰朱六他們,這事急不得。

但在朱家兄弟堅持下,硬是從洛陽那兒打探到了些許訊息。

此人很可能還在東都,且沒有混出些大名堂來。

“拿著,每個人都有份。”

“嗚,餅郎,你真好。”朱六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其實抓住楊二狗他們並沒有出什麼力,純撿漏。

這麼吃著王家的東西,內心還是有些慚愧,於是想盡力地幫忙找到餅郎說的那人。

可惜,他們盯梢了半年多。

問遍城中乞爺,也只得一兩分沒有用處的訊息。

“好啦,這是你們應得的!我覺得幫了大忙。”

夏有米笑眯眯的,仔細想來,所謂命定其實很兒戲。

她像是在鑄造一個堡壘,去面對一個揹負天命控制的小蒼蠅。

同朱六告別,就見到大舅下值回來,還帶來了他的上司——趙縣尉。

“阿舅,趙縣尉。你們回來了!”

夏有米熱情洋溢,這可是她的小大腿啊!

“米娘。”

“小娘子。”

王琢笑著摸了摸侄女兒的發頂,然後與趙縣尉相攜進了家門。

趙忻,

一年前,這還是跟隨貴人的副將,來王家村報信的人便是他。

如今,成了萬年縣的司法縣尉,官至從八品下,負責刑法、緝盜、監獄管理等司法事務。

萬年縣作為京縣,意義特殊,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坐上這位置的。

大舅回京能被安排在他手下做個捕快,這身上的派系烙印洗不清。

好在,自認只是螻蟻,無足輕重。雖然上的船可能會翻,但也得到了切實的庇護。

而且,好處實在給得太多了。

大舅有腿疾,關照之下,他無需出些要疾跑的差事。

經常是負責罪證這一塊,而且,得到趙縣尉的賞識,能伴其左右。

夏有米同戊子將攤位收拾好,準備一起去吃這頓團圓宴了。

“我呀就好這口清冽的米酒。”趙縣尉回味著。

那是大舅母的手藝,也是與趙忻交好的起源。

他就是個好酒之人,但非公務時間極少,總難以滿足這點樂趣。

劉氏釀的米酒,正好合了這胃口,還不醉人,於是就惦記上了。

時常過來“蹭”飯。

還常常“蹭”餅兒。

不過,他們辦案不能照常吃飯,需要備些乾糧時。夏有米等人送過去的算是公家採買。只是實惠些,給得足些。

酒過三巡。大家都開始放鬆,談笑風生。

大兄提出要去上武學堂。

趙縣尉一口應下,還提出要推舉他去那“英武堂”!

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