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喜兒當場落下淚來。

她不再爭辯,而是將目光投向上首的兩人,等有證據為她洗清嫌疑。

戶香花與門阜草。

二者相生相剋,分開或許只是一株淡雅之花和一味食補的藥材。合在一起卻有活血化瘀之效,女子長期接觸容易月事不調,習慣性出血。而有孕者服用,則會氣血流失輕易小產。(1)

玉華宮有一株戶香花就開得極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栽種的,但薛喜兒命人在一旁架起了鞦韆,時常與葉菱華在旁品茶嬉鬧。

若說這花是意外,與薛喜兒可以撇清關係。那麼這門阜草,想來便是鐵證如山。

“呈上來!”連紹元開口打破了僵局。

“是!”常公公差人遞上證物。

托盤中,有一塊手帕,看樣子應是妃嬪的。不過關鍵不是手帕,而是上面包起來的一小塊藥渣。

“這是何物?”一旁的葉芮瀾提出疑惑。

“回娘娘,這是我調理身子的藥渣。”

此話一出,薛喜兒終於是面色變了。

她已經命人停藥了,之前的藥渣從來都是及時清理的,從未留下。可現在,葉菱華居然說她留了一份,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對方就已經不信任她了?

面色頹然,此刻,她知道敗了。

一旁的太醫接過,細細分辨著,一邊說一旁的藥童就記錄著。而後交給另一個太醫複驗,最後將裡面的藥材全部列出,單子呈給陛下。

連紹元接過一看,門阜草赫然在列。

“哼!你還有什麼說的!”將手中的藥方甩到地下。連紹元瞪著薛喜兒,原以為這是個好的,不爭不搶,與菱華相互扶持。

結果,還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越是裝得溫婉無害的婦人就心越毒!還已連續下了八九個月。若非恰有一位南邊籍貫的太醫,見識過兩株花草的效果,還正好去參與搜宮。

只怕,糊弄了這一次。

菱華以後的孩子,會接連懷上便出事,還與民間那些容易流產的婦人體質相似,就被輕易矇騙過去了。

薛喜兒跪倒在地,不敢抬頭,口中卻連連道冤枉。

“陛下明鑑,有人利用了薛太醫,在葉嬪的藥中下了這草。並且,還知道玉華宮中的花,如此一來,既傷害了葉嬪,也將臣妾拖下水了。”

“陛下,此事,明顯就是要離間我們姐妹呀!”

“求陛下!”薛喜兒不住地磕頭,砰砰聲極大,不一會兒滲出血來。

她絕對不能就此倒下,絕不能認罪!

有些低位的答應嚶嚶哭泣起來,替薛喜兒說著好話,“薛姐姐平時最為和善,對我們都很是照顧,臣妾不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

“是呀,誰不知道,葉姐姐和薛姐姐平日裡最要好。”

梁蕁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也陰陽怪氣道:

“哼!哪來的什麼姐妹情深,就算是親生的也不見得多麼一條心。”還翻了個白眼,意有所指。

瞧著宛如菜市場般的吵鬧,夏有米頭更疼了。

這男主的惡趣味啊!還要觀察到什麼時候。

明明已經掌握了證據,那個薛太醫也已在刑房裡招供!可他偏偏不一次性解決,就要看各個派系真實地浮出水面。

偏要瞞著女主,看她是不是真無辜,有沒有在其中推波助瀾,與薛貴人的姐妹情是真是假?

男女之間的感情常常會錯位。

一開始,是吊橋效應。

他們迅速互相沉入,可男人往往能更快地清醒過來,不是不喜歡了。而是習慣掌控全域性,掌握好自己的情緒,他會更加遊刃有餘。而女人在其中是逐漸越來越在意,淪陷,若是無法清醒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