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席面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才算徹底結束。

今天少安這場婚禮酒席辦的雖說比較簡單,但卻安排的比較妥善。

能照顧的地方都照顧到了。

少安和秀蓮又回到一隊飼養室的新房那邊陪著村裡的年輕人玩鬧了半晚上,將那些禽獸般精力充沛的後生都趕跑了之後,兩人才得空歇息了下來。

兩人都仰躺在新房的炕上,靜靜無言,炕上鋪著五顏六色的毯子,邊上放著新婚的大紅被褥。

桌上的煤油燈正散發著黃澄澄的亮光,一縷縷黑煙往上飄著。

孫少安的臉上泛著酒後的潮紅,神情疲憊。

賀秀蓮依偎在他的少安哥身邊,一臉的幸福。

“少安哥,今天高興不?”

“高興,咋能不高興,以後你就是我婆姨了!”孫少安用大手攥著秀蓮的小手笑著說道。

“你給我講講潤葉的事唄,我都不知道她是誰?”秀蓮話鋒一轉,側著頭看著孫少安說道。

少安心中一突,來了!我就知道,肯定不會輕易揭過這一茬!

“額,潤葉是剛來的田福堂田書記的女兒,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同過學…………”

“你們肯定相好過,要不然不可能送這麼貴重的賀禮!”秀蓮眉頭一皺,敏感的說道。

少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誠實的說:“可以說相好過,也可以說沒有,其實我們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在她上高中之後就接觸的少了……”

“那潤葉沒做成你婆姨,你傷心不~~”沒等少安說完,秀蓮問道。

孫少安面對這個問題,一時無言以對,說他不傷心那是騙人的,但現在他已經和秀蓮結了婚,那些都已經翻篇成了過往。

秀蓮見孫少安不說話,便背過身子低下了頭,開始摳起了衣角。

少安見秀蓮如此,便很快挪動身子轉到她面前,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山西女子,真是愛吃醋嘞!”

秀蓮眼眶一紅,有些委屈的撲到少安懷中,哭著說:“你以後可不能再和她相好了!”

少安摟著秀蓮豐滿的身子,聞著秀蓮髮絲裡散發出的女子獨有體香,漸漸升起了一絲悸動!

他一邊收了收腰,一邊笑著撫了撫秀蓮的後背說道:“你說啥呢,你現在才是我的婆姨,我只會跟你相好,好好過光景,而且人家是縣小學老師,是個幹部,咋會跟我這個泥腿子相好!”

秀蓮一聽那個送被面的潤葉是個小學老師,馬上擦去臉上的淚水,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哭了,人家一個女幹部怎麼可能跟她搶一個農民丈夫呢!

秀蓮馬上眉開眼笑,換了一副表情。

她緊緊的摟著自己的丈夫,開心的笑著。

突然她俏臉一紅,眼中露出一抹羞意,因為她明顯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正頂著她的小腹,想到來之前的那天晚上她姐姐秀英拉著她在裡屋偷偷說的那些悄悄話,她不禁臉頰一陣發熱。

少安有些尷尬地移了移身子,秀蓮的臉上則浮起了紅暈。

她輕輕推了推少安,羞澀地說:“少安哥,天不早了,咱們早點洗洗歇息吧!”

少安撓了撓頭,也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拿了一個搪瓷臉盆,打了一些熱水……兩人簡單擦洗了一下,便脫光了衣服躺進了被窩。

…………

吹熄了油燈!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逐漸急促,他們彼此糾纏,隨之傳來陣陣低吟…………

在這個普通又特別的夜晚,他們的結合預示著新家庭的誕生,也代表著人生新的開始。

…………

趙東川喝了不少酒,主要是後期田福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