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芳沒死,已經被抓了。”何宏深把電話內容告知。

周雅神色驚愕,緊接著目光滿是憤恨:“豬狗不如的東西!”

“何總,那你接下來該怎麼交代?”周雅轉瞬面色恢復如常,好奇詢問。

何宏深搖搖頭:“還沒想好怎麼說。”

“不過,我覺得隱瞞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謝永芳母親現在不清楚,後續警方也會通知她的。

何宏深回答過後,拿出手機,編輯訊息,把謝永芳的事和盤托出,包括他犯下的惡行,隨後打包發給了之前留下的號碼。

做完這些,他驅車回到公司。

梳理著事情的脈絡。

“鄭警官說謝永芳是受人指使,幕後那人又會是誰呢?”何宏深喃喃著,腦海中遲遲沒有答案。

“銘宇集團的張宇銘唄。”周雅溫聲,嘟囔了一句。

“理由是什麼?”何宏深沒有反駁,反倒是繼續追問。

周雅撓撓頭,想了半晌,才蹦出一句:“他不簡單?”

何宏深笑著搖搖頭:“你都說了他不簡單,心機深沉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張宇銘不肯簽下對賭協議,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擔心機率事件必定會發生,失去競爭資格。

合同上做陷阱,可能是根據網上風口預留的後手。

如此謹慎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做漏洞百出的事情,豈不是很容易就讓人抓住了話柄?

何宏深正準備說出猜想的時候,接到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神色有些古怪。

“鄭警官根據謝永芳提供的線索,找到了幕後之人,那人爆出了身後的指使者,經過層層調查,最終指使者是張宇銘。”何宏深語氣幽幽。

他沒想到張宇銘竟然真的會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

這種栽贓陷害,定然會引起調查。

張宇銘不可能沒考慮到,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他想不明白。

“何總你的意思是,他們這群人就是俄羅斯套娃,而張宇銘是最開始的那個?”周雅覺得稀奇,眼眸微亮。

“對。”何宏深微微頷首,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宇墨的電話。

張宇銘決策上的失誤,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張宇墨。

之前張宇銘可能還有競爭資格,這次過後,對方可能要為所作所為付出牢獄之災。

“師傅,怎麼了?”張宇墨顯然還不知道這個訊息。

何宏深便如數告知。

“師傅,你不覺得奇怪嗎?”張宇墨聽完後,沒有半點興奮,反倒是保持著冷靜。

“你是說張宇銘做出的行為?”何宏深立馬想到了關鍵。

張宇墨應下:“按道理來說,張宇銘如此謹慎的一個人,而且還是在我們進行競爭期間,他為什麼會主動送過來把柄,這樣豈不是讓我拿捏住了主動權?”

“也許這不是張宇銘的本意。”何宏深思索著,“張宇銘一開始找了甲來幫忙做事,誰知道甲想著省些力氣,又找了乙,接著順下去,直到丁找到謝永芳,層層剝削下來,對於謝永芳來說,仍是一筆可觀的利益,所以,他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

“是這樣嗎?”張宇墨聽完後,仍舊帶著些許懷疑,“張宇銘作為謹慎的人,找人做事前,定然做過調查,他應該也猜到會有這種可能,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但凡有極大機率發生的事,他都不會去賭這種可能。”

見張宇墨固執己見,何宏深只能繼續給出解釋:“任何人都有判斷出錯的時候,生意場上意外和變故頻發是正常的事,張宇銘又不是那些業界頂尖大佬,他出現失誤在所難免,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擔心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