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回頭看了眼於天夢嫌棄的不斷擦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臉愜意的諸葛帥,眉頭微微皺起,跟支飛雙們問道,“我跟你們去,他們先走行嗎?”

聽此於天夢頓時一愣,茫然的看向齊悅,“她這是要幹什麼?”心中升起疑惑,連忙上前站在了齊悅身旁盯著支飛雙三人,生怕他們做出什麼強制性舉動可能傷害到誰。

然而齊悅卻突然伸直右手,毫無預兆的捶在於天夢的腹部,將他整個人都打的向後摔去,“別那麼多戲,休息好之後,你帶著諸葛帥先走,你時間不多。”

於天夢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小腹,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順著齊悅的觸碰,接入了自己身體,但只有一瞬,“我就算現在走了,時間也不夠!你要做什麼?我跟你一起去。”說著他又要起身,但身體卻在這一刻頓住,他頭上微微冒汗,心中有一種不好預感。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於天夢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原地,他終於知道之前在靈試時,那將自己意識扯回的劇痛源自哪裡了,他的身體因為劇痛而顫抖著,溫熱的血液從他的手縫間流出。

他的意識還沒被劇痛麻痺,咬牙切齒的慢慢橫躺直起身體,挺起身微彎腰看向自己的腹部,那裡一道如手掌般大小的傷口正一點點撕裂,於天夢抽泣著,他知道齊悅到底換走了什麼,她到底是怎麼換來的黑木瞳,又是怎麼和支飛雙認識的。

“寶……寶物,你。”於天夢的頭撐著,目光投向齊悅,眼神裡滿是不解與委屈,“總有人要承擔責任,但不該是一直付出的你。”

“大當家的意思,是勞煩三位一同前往,若有人出了意外也難免,但是……絕先生,必須來。”支飛雙的聲音再一次重疊著響起,齊悅眉頭緊皺,隨後她的右手抓著一張薄皮,蓋在了自己的臉上,下一刻,“於天夢”站在了支飛雙們的面前。

支飛雙見此也沒再說什麼,他也同樣有自己的想法,此時眼前的這幾人,都是他們這次目的達成,必然不可得罪的人。

齊悅頭也不回跟著支飛雙身後,慢慢走向了來時的路,那裡一道亮著光的縫隙憑空出現,隨後那縫隙一點點撐大,竟成了一扇無形的門,看不見那邊的情況,像是分割了兩個世界。

三個支飛雙慢慢給“於天夢”讓開了道,讓他先進。齊悅走到門前,停下了腳步,遠遠看了眼痛苦倒地的於天夢,最終走進了門之中。

於天夢正快速的喘氣想要驅動自身的血肉,趁著齊悅還沒離開,快點恢復過來阻止她!但不知為什麼,他的身體狀態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刻,無論他怎麼修補,下一刻那層傷口便會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恢復原樣”。

但好在那巨大的傷口已經不再撕裂,雖然於天夢能透過傷口看到自己身體裡的腸子等器官,像是有誰把手從這裡伸進去了一般,“齊悅……”於天夢身上冒冷汗,這傷口已經算的上是觸目驚心,更何況於天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自己。

不斷嘗試著恢復,不斷的嘗試……不知多久後,身體的“恢復”消失了,於天夢連忙再一次驅動血肉去“縫補”傷口,此刻他的身體下已經蓄成了血池,而他就躺在血池的正中心。

待血肉一點點癒合,於天夢喘著粗氣,聲音都變得乾啞,他用顫抖的手撐起身體,他第一時間是爬著向那門看去,齊悅的身影已經消失,卻有兩個支飛雙的傀儡留在原地駐守,像是在防止於天夢穿過門去搗亂。

於天夢乾啞的嗓子喊不出多少聲音,甚至是聽不清他究竟喊了什麼,他手死死抓著身體下浸血的泥土,朝著那門,朝著支飛雙爬去,彷彿是剛剛落了個下半身不遂,他面容都變得有些猙獰,口中依然含糊不清的喊著什麼。

兩個支飛雙的傀儡只是靜靜的站在門的兩側,看都不曾看於天夢一眼,臉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