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目前來看,現場的所有資訊都是說明,是你割腕時動脈血管破裂,血液也會因血壓而噴濺出,傷口朝下,想要偽造出這麼一個有人受傷場景。” 喬警官說道,言語裡透著不容置疑。

於天夢聽後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微微皺起眉頭,低頭陷入了沉思,不再看喬警官。片刻後,他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了,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 喬警官聽聞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哼,知道就好。”

於天夢心中的猜想更加確信了幾分,“這人在裝作警察,那我是不是危險了……”

“可能是我睡昏頭了吧。” 於天夢裝模作樣地捂住額頭,不敢直視喬警官。他知道,眼前這人現在沒有動手,反而裝作警官不斷用 “事實” 否定自己的說法,是想要打消自己的疑慮。不過他的騙術太差了些,現在想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要順著他演下去。

“睡昏頭?睡昏頭能割腕嗎?割完自己還不知道?” 喬警官吐槽道。

於天夢愣住了,伸出左手,看向那道口子。如果那灘血真的是自己流的,那從出現那灘血到現在,自己怎麼還沒失血量過大而死?手腕處足足三四厘米的傷口,割破動脈血管噴濺出的血泊,怎麼會不致死呢?

而且這位喬警官居然不斷提出質疑,難道他不是想打消我的疑慮,讓我放棄追究事實嗎?他想做什麼?他難道想從我嘴裡問出答案?還是說他還在演?

於天夢撇開視線,回答依舊是:“我不知道……”

“你是想說你失憶了麼?” 喬警官詢問道,目不轉睛地盯著於天夢,就像是要把他看透,目光堅定得像是要入黨。

“他到底想從我這裡瞭解到什麼?” 於天夢暗自在心裡嘀咕,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喬警官的目的。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轉身略過喬警官,邁步走入了客廳另一邊的臥室之中。

燈已經被開啟了,屋內整潔。若非要說有什麼不對,那就是嬰兒的床不見了。

“我父母呢?” 於天夢詢問道。

“你的父母?” 喬警官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嚴肅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隨後他拿起筆,在記錄板上寫下了什麼。

“他們出去了,我們沒聯絡上他們,但聯絡上了你的弟弟,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喬警官邊寫邊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道。

弟弟?呵呵,他們的資料這麼細節,難道不知道我的弟弟只是個嬰兒嗎?他怎麼可能獨自出門又讓你們單獨聯絡上?騙人也不說個合理點的。

於天夢沉默不語,他在思考怎樣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喬警官見狀,語氣稍有緩和。

“不管怎樣,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如果之後想起了什麼,及時聯絡我。”

說完,喬警官留下一張名片後便離開了。於天夢看著手中的名片,上面寫著姓名:喬明昌,和一串電話號碼。

“他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於天夢徹底懵了。

於天夢轉過頭,看到了一旁桌上的鑰匙…… 只是這個位置有些莫名的熟悉。

於天夢皺起了眉頭,順手拿上桌上的鑰匙,邁步出了家門。

……

東禾社群外。

街道上,喬明昌雙手插兜獨自走著,嘴裡叼著一支菸,時不時吐口煙氣。身上的警服外衣已經脫下掛在胳膊上。

已經是凌晨,此時的街道空無一人。街道的地面有些潮溼,像是剛下過一場大雨,空氣裡摻雜著遠處垃圾回收站若有若無的腐臭氣息。

喬明昌走到一輛黑色轎車旁,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裡面有四人,正是剛剛在於天夢家中的另外四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