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裡,明淨和明慧師兄弟捲了值錢的東西正要偷溜。

半邊臉戴著面具的男子領著另外幾個藥奴突然出現。

“找死,本想著留你們一命,現在都去死吧!”

明淨說完抽出背上的長劍便刺了過去。

面具男子慌里慌張的躲開,可就在長劍要刺入心口時,他突然出手,身上的氣勢也陡然變得凌厲。

手指輕彈劍尖,明淨手腕被震,長劍脫手掉落,被男子輕巧接住。

“你竟然會武!”且不輸於他!

“偶爾偷看了幾眼,學得不好!”男子聲音嘶啞,不像正常人的說話聲。

明淨再次震驚,“你竟然沒啞!”

“你親自下的毒藥,怎會不啞,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藥,才總算恢復了一點點。”

明淨又驚又懼,這究竟是什麼怪物,不僅自學了武功,還學會了用藥!他必須死,否則死的就是他了!

“都別動!否則我就毀了這些解藥!”

他手裡拿著一個瓷瓶,裡面是控制藥奴的解藥,每月一次,不吃便會爆體而亡。

男子身後的藥奴驚慌的揮著手,有人憤怒,有人求饒,卻全都說不出話來,只能比劃。

明淨用力將瓷瓶拋向高空,男子飛身去接,一旁的明慧突然出手,一支暗箭朝著他背心射去。

男子卻好似背後長了眼睛,長劍往後一揮,那暗箭被劈了個粉碎。

接住瓷瓶後,男子半空一個轉身,徑直朝著明淨兩人殺去!

可就在這時,府中主院突然燃起大火,兩名黑衣人從天而降,一人救下了明慧,一人朝著面具男子殺來。

來人武功很高,男子卻只是靠著偷師學了一些,幾招之後便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長劍刺入他肩膀的那一刻,他沒有後退,眼底盡是狠意。

劍身在體內穿梭,男子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身體猛然向前,藏在手心的半截劍尖刺入黑衣人體內。

這兩敗俱傷,死也要拖著敵人下地獄的打法正巧落入江晚眼中。

她迅速上前,一腳踢飛了黑衣人,一手扶著男子點穴止血。

兩個黑衣人原本還想逃,但前有攔路的天一大師,後有殺氣騰騰的江晚,兩人連個猶豫都沒有,直接將對方捅了個對穿。

“阿彌陀佛,死了。”天一大師檢查了一番後道。

江晚無辜的攤了攤手,“你也看到了,我沒殺他們!”

“阿彌陀佛!”老和尚語氣悲憫又無奈。

“國師弟子?”

明淨還剩半口氣,見江晚朝他走來,面露驚恐,語帶祈求。

“不要殺我,我是被國師逼迫的……”

“這些藥奴哪來的?”

“都是國師撿回來的。”

“撿的啞巴?”

明淨剛要點頭,瞥見藥奴全都一臉氣憤的搖頭,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樣子, 只能心虛的道。

“撿回來的孤兒,師傅用藥毒啞的……”

話未說完,江晚手裡的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

“這便是說謊的下場,現在該你了。”江晚慢條斯理的抽出劍,一邊擦拭著上面的血跡,一邊轉頭看向嚇傻了的明慧。

“我說,我說實話……”

明慧不敢再存僥倖心理,將幾個藥奴的來歷一五一十的講來。

聽著面具男還是嬰孩時便被國師帶了回來,江晚面上沒有什麼波瀾,心中卻已基本認定了他的身份。

“可還記得他被帶回來的時間?”

“我想想……我那時大概六七歲的樣子……所以是二十年前,對,就是二十年。”

“他交給你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