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涼月被周森盯著,頭皮發麻,她害怕卻又不得不說出真相,否則錯過今晚,她被留在韓家定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是他們兩人一起殺的!付霆會武,力氣大,他按著趙斌,小叔用枕頭將他捂死的。這些韓家的府醫都清楚,你若不信,可以問他。就是不知有沒有被小叔他們滅口。”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

“他手腕上帶了我給他防身用的暗器,顯然,他去參加壽宴不可能是用來防身的,所以他是去殺人,是你請了他去殺人?”

“韓涼月,你也不無辜!你是想利用他殺江晚吧?呵!江晚是誰,也是你能對付的,不自量力!”

“趙斌也是個蠢貨,信了你的話,以為帶個暗器就能殺了她。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何要殺江晚?”

韓涼月震驚的看著周森,不明白他為何會知曉這些。

面對周森滿是壓迫的目光,韓涼月低聲開口,“或是因為許肆。”

“原是如此,他拿許肆沒有辦法,便想傷害他在乎的人。是你給的提議吧?這種後宅手段他是想不到的。”

韓涼月垂了腦袋,“我只告訴他這些實情,怎麼選擇是他的權利。我從未想過害他,殺他的人也不是我。”

面對韓涼月的開脫,周森只是淡淡一哼,繼而目光落在韓炎身上。

“殺人償命,韓炎,你不敢面對妻子和好友雙雙背叛的事實,反倒以滅口的方式來掩蓋真相,真是個懦夫。”

“這都是韓涼月的一面之詞,你們沒有證據……”

“誰說沒有?”周森朝著夜色中拍了拍掌,幾個穿著官服的刑部官員走出來。

“這是驗屍結果,趙斌並非死於醉酒,而是窒息而亡。手腕上有淤青,是被人強行按壓所致。另外,付霆已經捉拿歸案,這是他的口供!”

聽著大理寺官員的話,韓家眾人皆是變了臉色。

“帶走!”

周森掃過眾人,最後走向安國公湊到他耳邊低語,“我大姐若是有個好歹,你就等著給趙凌峰收屍吧!”

暗處的白虹再次出聲,“這周森……好像辦案也還行哈?”

江晚自然知道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感嘆,語氣鄭重的道。

“你不要因為他敗在阿肆手裡幾回就小看他。他只是不如阿肆,但對付趙韓兩家蠢貨卻是綽綽有餘的。”

“皇帝能讓他管理整個刑部,他又豈會是庸碌之輩!你瞧,他表面是被革了職,可刑部依舊聽命於他,只這一點便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白虹點頭,又露出幾分擔心,“那他現在知道事情與你有關,會不會找你麻煩?”

“我們註定是對立的立場,有沒有這些事,他都會找我麻煩。即便知道是我將趙斌帶去撞破醜事的又如何,殺趙斌的可不是我,而且我也不過是自保而已!”

韓老夫看著兒子被人押走,軟了腿,若不是被人扶著,怕是要倒在地上。

“你現在滿意了?”

韓涼月嗤笑一聲,“你不怪小嬸紅杏出牆,反倒來責怪我?”

韓老夫人又豈會不怪,怨恨的看向熙悅郡主,“賤人……”

“母親最好想清楚了,如今還能救夫君的就只有我了,除了我,你還能指望誰?”

是啊,韓家倒了,只有熙悅郡主的孃家能救她兒子了。

“你最好能將他救出來,否則別怪我將你的醜事宣揚出去!”

老夫人一瞬間蒼老了十歲,幾乎是被下人抬著回去的。

韓府門口的熱鬧終於散了,韓涼月也跟著黃侍郎回了黃家。

少女跪在地上,神色悽婉,語帶哽咽。“外祖,涼月知道錯了。”

“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