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有些安靜,綠蟻搞不懂為什麼,便去看江晚,卻見她家小姐正垂著腦袋不看她。

她又去看許肆,再次問道,“我的醫術還不錯,你確定不要我看看嗎?”

“要!”

“不必了!”

說要的是範老,白虹在一旁不停點頭,而拒絕的則是許肆。

綠蟻有些沮喪,這人一看就病得不輕,她好想研究一番啊,怎麼辦?

“小姐,你讓我從西北火速趕來,要治的人是誰啊,有沒有他難治?若是沒有的話,你能幫我勸勸他嗎?告訴她我是真的很厲害。”

江晚真的很想去捂綠蟻的嘴,但她不敢,怕被針扎。

“咱們容後再議可以嗎?你先治好沈公子。”

綠蟻失落,不死心的又去看許肆,結果就見他呆呆的看著小姐。

怎麼說呢,那目光她不懂,但也知道,很複雜。

“大小姐,你請這位女神醫來可是為了公子?”白虹實在不願錯過良機,他單膝下跪問了江晚又問許肆。

“公子,屬下僭越,甘願受罰,但還請公子以自身身體為重!”

“看看吧,大老遠的跑一趟,怪不容易的。”江晚終於抬起了頭,對上許肆隱忍剋制的目光。

呀,原來小姐讓她進京就是給這位公子看病的啊,綠蟻眸中亮起興奮的光,急切的坐到了許肆旁邊的石凳上。

“公子,請先伸出左手來。”

面對少女眼巴巴的神情,沉默的許肆終於抬起了左手。

診脈的時間有些久,久到所有人都放慢了呼吸,眼巴巴的看著。

“右手。”

許肆依言照做。

“我能聽聽老先生是怎麼為他調理的嗎?”收了手,綠蟻卻先看向了範老。

作為第一次見面的同行,綠蟻這番話其實是有些欠妥的,但範老似乎已經明白了她的性子,而且是為了許肆,他便毫無保留的講起了這些年是怎麼辯證又是如何用藥的。”

“老夫剛從南疆回來,尋到了一株七星草,想著對他的病有所幫助,可用藥後,似乎情況並未明顯改善。”

範老很是發愁,他到許肆身邊也有十年了,十年來他想了無數種辦法,雖然保住了他的命,卻也一直不見好轉。

“多謝老先生解惑。”綠蟻道了謝卻沒有說自己的診斷結果,而是看向了江晚。

“說吧,他有權利知道。”

綠蟻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搖了搖頭,“小姐誤會了,我並非是想瞞著病患,而是我不確定。”

見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自己,綠蟻解釋道,“公子的情況很複雜,又有些奇怪,我需要多觀察些日子,也需要多想想。”

原是如此。

“公子,這些時日我能跟著你嗎?”

“白虹,你去安排。”

這便是同意了,眾人不由鬆了口氣,願意配合就好。

“小姐,今日我先幫你扎針,明日再去公子府上。”

“其實……我歇歇就好。”江晚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抖,委婉的拒絕道。

“小姐,你不能仗著自己年輕,便消耗自身,等以後老了,別說馳騁沙場,便是提槍都困難……”

想想她提不動槍,從大力士變成嬌老態的畫面,江晚連忙妥協,“好了,我聽你的。”

哈,果然是百試不爽,綠蟻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第二日,江晚被皇后宣進了宮。

“好孩子,昨日的事多虧了你。哥哥嫂嫂就少瑜一個孩子,他若是有個什麼,可如何是好。”

“娘娘這般客氣,可是將晚兒當作了外人。”

皇后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