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為了你的婚事!”許肆打趣道。

許諾嘴巴一撇,“也就母親想得出來,韓涼月那丫頭又蠢又壞,還想讓我娶她,門都沒有。更可氣的是,韓家表嬸兒還不樂意,嘁,以為小爺就樂意嗎!”

“你真以為是韓家表嬸不樂意?我可聽說韓老夫人最近與東陽王府走得很近。”

“東陽王府,那不是熙華郡主孃家嗎,與韓家是姻親,走得近也自然……等等,東陽王的孫子是不是也成年了?”

許肆點頭,“所以你的擔心沒錯,母親很輕信韓老夫人,但韓老夫人對母親是不是真心就難說了。”

“那怎麼辦,我偷聽到韓老夫人是想讓母親給江小姐送請帖。我還以為是韓家想巴結大小姐呢,二哥,你說他們打的什麼算盤?”

許肆聞言臉色有些難看,“母親可答應了?”

“我被嬤嬤趕走了,沒聽到……”許諾摸著鼻子有些心虛,“不過母親,你知道的,應該不會拒絕韓老夫人。”

“二哥,你不想江小姐去嗎?以後都是親戚,早些來往也沒什麼吧?韓家說不定就是知曉了你與江小姐的關係這才想著給她送請帖的。”

許肆看了眼弟弟,知曉與他說不明白,韓林的死與他們可脫不開關係,韓家此番說不得就是衝著阿晚來的。

“韓家才辦完喪事,又要辦喜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說不定是為了沖喜呢,去去晦氣。”

許肆輕輕搖了搖頭,起身就要去阻止母親。

“表哥……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是你這院子也沒一個丫鬟婆子守著。”

謝茵有些不自在,也不敢去看許肆的臉。

“無妨,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許肆說完便繞開她往院外走。

“表哥可是要去勸姑母別給江小姐送請帖?我勸表哥還是不要去的好。”

“為何?”這話是許諾問的。

許肆也停了下來看看她要說些什麼。

“韓老夫人那個人我還是有些瞭解的,仗著對姑母有些恩情,最是會拿捏她。你即便勸住了姑母,姑母也會對韓老夫人心生愧疚,往後只會越發縱著她。而今日這份不滿,姑母或許不會發在你身上,卻會給江小姐記上一筆!”

“你可別不信,母子,婆媳關係,這可是一門學問,我母親教了我不少的。”

謝茵見許肆有聽進去,接著道,“你與江小姐應該還沒走上六禮的流程吧?你現在便因著江小姐讓姑母為難,她心中豈會痛快,將來等江小姐過門,她還能真心待她嗎?”

“好像是有些道理!”許諾摸著下巴一副深沉樣。

“這可是我母親在後宅半輩子摸索出來的心得,當然有道理。”

許諾想了想,舅母能把那麼難相處的外祖母哄得像個孫子似的,又能讓舅舅的後院只她一人,的確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那萬一韓家想要害江小姐怎麼辦,我們就看著她進狼窩嗎?”

謝茵白他一眼,“江小姐是誰,遇敵殺敵,遇佛殺佛的殺神,她只會迎難而上,解決敵人,哪有千日防賊的!”

“說的你好像很瞭解江小姐似的。”

謝茵臉一紅,“我以前的確……受人矇蔽,對她有些意見,但自從看清蘇凝和太子的真面目後,我就悔過了。如今江小姐可是我的偶像!”

“女人果然善變!”

“你一個小破孩知道什麼女人!”

“你再說一遍,誰是小破孩!你不過就大我一個月,少在我面前裝大人。”

“大一天都是大,何況大你一個月!叫聲表姐來聽聽……”

“你做夢!”

許肆無奈的看著兩個小破孩打鬧,歇了要去插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