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胡亂攀咬,栽贓陷害!”扶起蕭然的學子仗義執言。

“是啊,你當我們都瞎呢,分明是你殺了自己的主子,兇器都還在你手上呢!”

“對,就是你殺的,我親眼看見你從顧公子身上抽出匕首的!”

小廝咬破舌尖終於冷靜下來,任由護衛將自己圍住。

“公子……公子死了……雲貴,你說你為何要殺害公子。”

“你如今被當場抓獲,還想抵賴不成!”護院拔出武器,劍指小廝。

“是世子,蕭世子指使的。世子,你快救救小的,你答應過我只要殺了公子,你便幫我消了奴籍,世子,你快救我……”

蕭然悽然一笑,“你真把大家當傻子了,以為這樣就能把罪名推到我身上?你可是顧知閒最貼身的小廝,我一個無權無勢,自身難保的世子能收買你?報官吧,多說無益!”

“世子,世子你不能不管我啊……”小廝猶不死心。

“呸,黑心肝的東西,有我們在,休想把汙水潑在世子頭上。”

“是啊,我們都是證人……人就是你殺的,你休想抵賴……”

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江晚放下心來,這樣的局面,蕭然若是還被定罪,龍椅上那位一直維護的好名聲怕是就要丟了。

少女深藏功與名,悄然隱入人群消失在了狀元樓。

搜尋的目光定在那片熟悉的衣角,蕭然既覺意外又覺在情理之中。

……

狀元樓亂成一團的時候,許肆才出了皇宮。

顧尚書跪在宮門口,神情悲慼,字字泣血。他本就官居高位,又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子,皇帝的親表兄。

宮門口的禁軍不敢為難他,可他這般鬧著,千步長廊的官員們都被引了過來,實在有些礙事。

好在順才公公及時趕來。

“求陛下為臣做主!安王縱容世子殺害我兒,求陛下嚴懲兇徒……”

“顧大人,你放心,陛下已將此事交由許大人處理,定能還你一個公道。”

順才扶著顧尚書起身,一家丁這時趕了過來。卻猶豫著站在一旁面露難色。

“可是有了新訊息。”問話的竟是注意到他的許肆。

家丁聞言臉色越發不好,只能急切的看向顧尚書,希望他能讀懂他的難隱之言。

可惜,顧尚書似乎會錯了意,怒聲斥道,“還不快說,安王世子可有被捕?”

“老爺……不是安王世子殺的小公子,是雲貴那混賬動的手……”

“你胡言亂語什麼……”

“老爺,眾目睽睽之下,雲貴那廝被逮了個正著!”

猶如五雷轟頂,沈尚書傻在原地,只覺天旋地轉。

完了,他兒白死了!

完了,許肆那廝抓到他把柄了!

他只聽到下人匆匆來稟,小公子在狀元樓遇害了,便篤定了計謀已成,火急火燎便來了宮門口,如今好了,全都完了!

“顧大人,你看,本官可還需要插手此事?”

許肆悠悠的聲音響起,顧尚書只覺這廝嘴裡滿是嘲諷!

“雲貴怎敢背主,定是有人收買了他!”

老爺啊你快別說了,雲貴那廝也是這般指認安王世子的,如今都快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啊!

家丁實在不敢接這話,只能垂著腦袋裝瞎裝啞。

“看來顧大人對小公子之死還有疑問,也罷,本官便奉命走這一趟,定要查明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家丁都快急哭了,好在老爺總算與他心有靈犀了一回,忙開口阻止。

“許大人留步,本官乍聞犬子噩耗,心神恍惚,怕是聽錯了下人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