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證據自然是都有的,只是微臣本想等著整理好了寫封摺子一同呈上來。但既然陛下現在要看,微臣這就回去取來。”

“陛下,證據老臣幾人都是看過的,樁樁件件,人證物證,齊全的很,絕不會冤枉了他。”牛御史上前,似乎看不到皇帝陰沉的臉色。

“顧南風,能不想像個爺們,敢作敢當,都這樣了你還喊冤,不過是徒惹笑話罷了。”賀祭酒鄙夷的看著顧南風,絲毫不給他留臉。

“你冤枉,你這都是冤枉,本王這算什麼?竇娥轉世嗎?還是說,你背後還有人,你也不過是個替人辦事的?皇兄,您說呢?”

“王爺也別激動,你既要陛下主持公道,陛下自然要按規矩辦事,不過檢視證據而已,又不是沒有……”

“丞相此言差矣,按規矩辦事,顧老賊此刻早已入了大牢,哪還輪得到他如今在這裡裝孫子抵賴!”

安王偏不說證據,只說規矩,這應對倒是叫蘇青禾有些刮目相看。

“好了,不過取個證據而已,耽誤不了什麼功夫。”皇帝這話算是做了最終決定。

“陛下,大理寺推官柳大人求見。”就在這時,順才公公進來稟報。

“陛下,定是大理寺出了事情,可否讓柳推官進殿回話。”許肆看上去有些著急。

“宣柳大人覲見。”順才見皇帝點了頭,便高聲唱了起來。

“下官柳丁拜見陛下。”

“可是大理寺出了事?”許肆等他起身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人,卑職有罪,大理寺讓人給燒了!”

“什麼!誰敢這般大膽,豈有此理,我們前腳才走,就有賊子對大理寺下手,這簡直是在挑釁朝廷,挑釁陛下。陛下,一定要嚴懲兇徒!”牛御史氣得吹鬍子瞪眼,說完還瞥向一旁的顧南風,懷疑之色毫不掩飾。

“燒得如何了,犯人和證據可還好?”

“大牢那邊陰暗潮溼,火勢一時不大,很快被滅了,犯人只是受了驚嚇倒無大礙。只是存放檔案的庫房燒了大半……”

“證據呢,此案的證據可還在?”許肆急的臉都紅了,忍不住又咳了起來。

“大人別急,幸好卑職謹慎,今日並未將此案證據放入庫房,而是隨身帶著,這才避免了一場禍事。”

柳丁說完,已經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包裹,用油紙層層裹著。

嚯!好一個謹慎行事。御書房眾人反應不一,肉眼可見的顧南風臉色灰敗,而牛御史等人鬆了口氣。

賀祭酒偷偷瞥了眼許肆,混蛋玩意兒,連他都騙!不過……幹得好!

“陛下不是要看嗎,正好,這不證據就來了。”安王直接將柳丁手裡的證據放到了皇帝手裡。

“丞相也一起看看。”皇帝分了一部分出去。

“既然都看了,本宮也不能白坐著。小賀啊,給本宮也拿來看看。看看究竟是子虛烏有,栽贓陷害還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一把年紀了還被喊小賀的祭酒大人,屁顛顛就跑起了腿來,從蘇青禾手上收走兩本遞給了大長公主。

“陛下,大人,下官還將顧西舟也帶來了。他鬧著要自殺,說要以死陷害我們屈打成招,又說要親自來向陛下請罪,下官便將人帶來了。”

柳丁的話再次讓眾人挑了挑眉,都紛紛看向皇帝。

“人證也來了啊,那感情好,也不用等陛下再傳。”默默翻看證據的大長公主說這話時頭也未抬。

眾人自然聽出了她話裡帶刺,但無一人敢去看皇帝的臉色,更不敢質疑大長公主對皇帝不敬。

畢竟無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她傳奇的經歷,整個大盛朝無人敢對大長公主不敬。

當今泰和帝並非子承父位,在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