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甚是複雜,不如讓許大人來查?”顧尚書瞅著皇帝的面色提議道。

“許大人身為大理寺卿,剛正不阿,又心思縝密,的確適合調查此案。”又有大臣附和。

“江晚,你覺得呢?”皇帝終於開了口。

“一切自有陛下定奪!不過臣女倒是聽說過許大人的名聲,百姓皆傳大理寺卿許大人不畏強權,不謀私利,公正嚴明,是個好官。”

“阿肆的確如此,既然眾卿沒有異議,那便將此案交由大理寺卿來查吧,退朝。”

許肆今日請了病假,並未上朝,自有太監出了大殿前去伯府傳旨。

“皇兄英明!”安王鬆了口氣,朝著皇帝的背影大拍馬屁。

“二侄子,你說究竟是誰要陷害咱們叔侄倆,簡直畜生不如!誒,你走這麼快乾嘛,別老闆著個臉啊……”

二皇子蕭珩掙脫開安王搭在他肩頭的手,冷著臉出了大殿。

“哼,敢做不敢當的小人,本王詛咒他斷子絕孫!”安王掃過眾人,又冷冷瞪了眼江晚,這才甩袖離開。

眾人對江晚的情緒也有些複雜,不知該以何種關係相處,畢竟她如今只是白身,可身上的功績又不小。

江晚也自知自己的處境有些微妙,朝著眾人行了一禮便大步出了大殿。

“哎,可惜了,怎麼就偏偏是個女兒身!”

“誰說不是呢,可話又說回來,本朝並不禁止女子入士,江小姐也擔得起一個將軍之名,是朝廷虧欠了她。”

哪是朝廷虧欠,分明是聖意難測,只是這話無人敢開口。

出了明德殿,一小宮女迎了過來,“江小姐,皇后娘娘有請。”

江晚點了點頭,跟在小宮女身後,朝著後宮的方向而去。

月華宮外,瑛姑侯在門口,見江晚到了,笑著上前,“可算將大小姐盼來了,快跟奴婢進來。”

“臣女江晚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沈清予打扮素雅,面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婉兒來了,怎的還行如此大禮,快快起來。”

“娘娘,是臣女沒有保護好太子,讓娘娘擔憂了。”

見少女倔強的跪在地上,皇后只能親自動手將她拉了起來。

“傻孩子,是逸兒給你添了麻煩,要說抱歉反倒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該說了。幾年不見,你倒是與我生分了!”

“娘娘……”江晚起身抬眸,一雙杏眼染著粉霧。

“這是怎的了,可是受了委屈?”皇后心疼的將少女摟進懷裡。

“就是想娘娘了。”

江晚忍著情緒低語,她十歲失了父母,是皇后給了她親人般的關愛。上一世,她在皇宮的那兩個月,也算是彌補了缺失的母愛。

“傻孩子,都說你承襲了父輩之志,是戰無不勝的女將軍,可終究還是個孩子呢!”

皇后越發心疼,一邊擦著少女眼角的淚,一邊卻情難自禁紅了眼。

“傷都養好了,可不能仗著年輕不當回事。”

“娘娘放心,晚兒都知道。”

皇后擺手遣散了殿裡伺候的人,只讓瑛姑侯在一旁,這才說起了正事。

“陛下那日的話,想必你也猜出來了,太子當日是帶著賜婚聖旨去迎你的。晚兒,你與我說句實話,你可願做這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