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河流一路向下前行,不知不覺間,陽光愈發熾熱,已然到了中午時分。隨著腳步不停歇地邁進,眼前的河流變得愈發寬闊,水流也越發湍急了,那“嘩嘩”作響的水流聲,彷彿在不停地催促著我們加快步伐,又好似在嚴肅地警告著前路佈滿艱難險阻。而道路兩旁原本那一片嫩綠的草地,正一點點地減少,直至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略顯荒蕪的沙石地,透著幾分寂寥與荒涼。

再繼續向前,前方緩緩出現了一道峽谷,那巨大的裂口猶如大地張開的巨口,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吞噬進去一般,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又隱隱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們駐足遠眺,瞧見這邊山崖上生長著頗為高大的灌木,它們鬱鬱蔥蔥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孤島上,倒成了一道別樣且獨特的景緻。

陳麗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眼中滿是疑惑,開口說道:“你們瞧瞧那山崖上的灌木呀,我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呢,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營地那邊的麵包樹延伸到這邊來了呀?”

李青聞言,微微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隨後回應道:“嗯,還真有幾分相似呢,不過這中間的距離可不近呀,到底是不是還真不好判斷呢。”

豔姐則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來回打量著兩邊山崖下那寬達幾百米的峽谷,沉思片刻後,輕聲問道:“咱們這會兒是該順著這河道繼續向前走呢,還是想辦法去到河道對面呀?這峽谷看著如此寬闊,冒冒失失地過去,恐怕不太安全呢。”

李青聽了,不禁撓了撓頭,一臉糾結的模樣,無奈地說道:“我也挺矛盾的呀,要是接著往前走吧,也不清楚前面會是什麼狀況,可要是過河到對面去,這河水這麼湍急,咱們手頭又沒有合適的渡河工具呀。”

豔姐抬頭又朝著山崖上那片面包樹望了望,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覺得咱們可以試著爬上這邊的山崖,然後穿過那片面包樹林,說不定順著走下去,就能回到咱們的營地了呢。畢竟那麵包樹瞧著和咱們營地附近的實在太像了,感覺這就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呀。”

大家聽了豔姐的話,紛紛微微點頭,都覺得這話頗有幾分道理,於是便朝著山崖的方向邁步走去。正走著的時候,小萱突然興奮地伸出手指向前方的山崖,大聲喊道:“你們快看呀,那是不是一條船啊?”

我們趕忙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凝神望去,我定睛一看,嘿,還真的是有一艘鐵皮漁船呢,它靜靜地停靠在前方的山崖邊,宛如一位漂泊許久後終於尋得棲息之所的行者。大家頓時來了精神,心裡不約而同地想著,難道是有人類來到這荒島了?要知道,在這荒島上被困了這麼久,這可是大家第一次看到有船出現的跡象啊,一時間,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腳步,急切地想要走近了去一探究竟。

等我們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這是一條擱淺的漁船呀,那船身早已佈滿了鏽跡,斑斑駁駁的,彷彿在這荒島上已經歷經了漫長的歲月,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滄桑故事。船身整體呈現出一種暗沉的紅褐色,那厚厚的鐵鏽就好似給它披上了一層粗糙且破敗不堪的外衣,只需用手輕輕一抹,鐵鏽便簌簌地往下掉落,在腳下的沙石地上落下一小堆暗紅色的碎屑,彷彿是它在無奈地嘆息著自己如今的破敗模樣。

船身的有些地方,還殘留著被海浪衝擊過的痕跡,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劃痕佈滿了船舷,那一道道劃痕呀,就像是大海在狂暴之時,用它那無情的力量給這艘船留下的專屬“印記”,又彷彿是在向世人展示著它曾經經歷過的一次次驚心動魄、與風浪激烈搏鬥的場景。船頭歪歪斜斜地靠在那裡,恰似一位疲憊不堪、耗盡了所有力氣的老者,虛弱無力地倚靠著山崖,而船尾則微微翹起,與地面形成了一個怪異的角度,讓人看著就覺得它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徹底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