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車輦裡,徐知許的心才堪堪放下,徐知許伸手扶著額頭,溫暖的車輦裡,讓她酒意上來了,額頭開始發燙,她掀開簾子,早春的夜晚風還是帶著冷意的,也讓她稍稍清醒了些。

拿出藏在腰帶裡面的玉扳指,藉著月光細細的瞧了又瞧,也沒瞧出什麼名堂,又拿出腰牌,上面雕刻著鹿與鶴,再無半點暗示。

徐知許唸叨著:“鶴,鹿。”想了一會,腦子有點發脹,不管如何,還是先把事情辦了。

“不過,那人是誰呢?長得不錯,似乎沒在京城裡見過!”徐知許心裡嘀咕著:“這人倒是不可小覷,我與他素未謀面,卻能將我認出,這就罷了,連我徐家的局面他也知曉,若是不能為友,那便要早日除掉!”

徐府外

徐家眾人剛站在門口,一夥官兵就舉著火把跑了過來,領頭的是東城司兵營的莫離:“徐將軍!”來人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下官奉命,緝拿賊人,還請徐將軍見諒!”

“莫將軍,無妨無妨。”徐凱揮揮手,表示沒關係。白芷上前一步,悄悄將徐知許擋在身後,徐知許雖然詫異,但想到可能是酒後姿態不雅,不便見人。

莫離右手一揮,一隊人馬就進去了,這時,徐凱拱手問道:“不知是那賊人犯了什麼事,讓莫將軍如此勞累!”

莫離眼睛一眯,笑道:“不過是府上丟了一個玉扳指,雖不是什麼名貴之物,確是祖上傳下來的,若是在我手上丟失了,百年之後我無顏面對祖宗先人啊,還望徐將軍理解。”話音剛落,那些搜查的官兵就出來了:“回稟大人,沒有賊人身影。”

“徐將軍,那我就先走一步!”莫離看著沒有搜查到,就只好先告辭了。

一場鬧劇結束,眾人也打算回各自的院子裡了。

徐知許剛回到院子裡,白芷後腳就跟進來了。兩人坐在裡屋裡,白芷將院裡面的人都遣出去了,徐知許不解:“母親可是有什麼事嗎?”

白芷望著她:“你今日可是遇見什麼事了?”

徐知許心神一動,那個男子,玉扳指,但面上不顯:“母親哪裡話,我能遇見什麼事呀!”

“那你腳踝的血跡哪來的?”白芷擔憂地說,女兒自小聰慧,又懂得藏拙,有時候一些事憋在心裡也不會往外說。

“那是我不慎在御花園被丫子划著了,不礙事的!”徐知許也沒想到母親觀察這麼仔細,也只能隨便扯個理由應付著。

“你既不願說,我也不勉強,我是你的母親,若是你有什麼事我是最難過,最痛心的。所以,答應娘,別一個人逞強。”白芷明白這個理由是應付的,但她向來不喜勉強。

“女兒明白的!娘是對我最好的人。”徐知許看著母親不再追問,便笑著撒嬌。

“調皮鬼,小心別被你爹聽去了,不然他又要鬧脾氣!”白芷笑著看著女兒。

“好嘞!那我休息了,娘也早些休息。”徐知許送走母親後,綠竹端來了醒酒湯:“小姐,喝些醒酒湯就不暈了。”

“不必了,替我換件男裝,我出門一趟!”徐知許臉色一變,哪還有剛剛醉酒暈乎乎的樣子,本來就沒喝多少,衣服上沾點酒味就好了,在門口那人說的玉扳指怕是就是她手裡這一枚,徐知許這下擔憂怕給徐府惹來麻煩,但現在也沒辦法扔了,先留著吧。待她思索完,衣服也換好了,綠竹拿了髒衣服退下了,徐知許小心的將玉扳指放進了床下的暗層。

南山苑是有小廚房的,後廚經常招一些野狗野貓光臨,所以自然是有狗洞的。

從狗洞裡鑽出來的徐知許一身狼狽,要不是這件事事關徐家,她就喊一個小廝替她去城西跑一趟,不過還好,城西離得不遠,徐知許邊走邊想:“我這麼辛苦,你可別在我回來之前死了!那我的心思就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