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一如既往的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謝謹琛將她穩穩接住,看著知許臉上藏不住的睏倦和疲憊,他滿是心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髮髻。

徐知許為了方便趕路,穿了一身黑衣,連續的趕路讓她幾乎喪失了對外界的觸覺,現在的自己渾身都是灰撲撲的,髮髻想也能想到有多凌亂了。

徐知許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裡蓄滿了堅決:“我來,就是問你一句,為何不告而別。”

來,只問你一句。

當然不只是這麼簡單,徐知許想好好看看他,縱使要分離,她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她勇敢,她堅毅,所以她義無反顧的來了,就像是謝謹琛從前一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所以她也來了,一步一步靠近。

“我......”謝謹琛自知理虧,他低下頭,又心疼地看著她:“你怎麼來的?去休息一會吧!”看著她的模樣就知道只怕為了追趕自己都沒有休息過,所以才能在今天趕上。自己下的藥的分量自己也清楚,心中又開始暗暗唾棄自己的行為。

徐知許真的太累了,她伸出雙手擁抱著謝謹琛,感受著屬於他的清香:“謝謹琛,我s答應過你,我來送你,我決不食言,我來了。”

謝謹琛回抱著她,默默的,感受著,相愛著。

徐知許緩了一會,喝了幾口茶水,才稍稍有些力氣:“父親,陛下安康。”

王恆只感嘆徐知許和謝謹琛用情至深,都在為對方著想,此刻也是笑眯眯的:“阿嫂不必客氣,阿嫂一路舟車勞苦,不若就在營帳中休息片刻?”

徐知許蒼白著一張小臉,但還是倔強的搖搖頭:“不必了,我既然來了,便送他一起離開。”

徐凱臉色也不好:“知許,你怎麼能這麼衝動,自己一個人就這麼來了?”一看到女兒,他這顆心就沒安定下來過,這可不是什麼郊外山村,這可是邊疆,她一個女孩子就這麼帶著一匹馬就闖了過來?叫他這個當父親的如何能夠安心。再看她蒼白的臉色,走路都抬不起腳的模樣,就知道這一路上她肯定受了不少苦,他這個父親很是心疼,早知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同她說清楚,知許要是要來,便帶在他身邊,也安心一些。想到這裡,徐凱忍不住給謝謹琛飛了一個眼刀。

只不過,不需要徐凱的刀子,光是看著徐知許這個樣子,就夠謝謹琛心疼得了。

“父親不也是不告而別?”提起這個,想到眼前三個人都瞞著自己,徐知許心中更窩火了:“不勞父親擔心,我帶了匕首,再不濟,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徐凱自知理虧,摸摸鼻子就沒有再說話了。

營帳外面的將軍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陛下,前線傳報,說是昌國太子已經在城樓外面候著了。”

徐知許盯著謝謹琛,謝謹琛回望著:“走吧,知許,陪我再走一會。”

四人一將軍便出發前往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