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才?謀士?”漼夜自言自語道。

老闆看見這幾個人對以前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他也忍不住坐下來,太久沒有說過話了,平常這個店裡面連個鬼都沒有,剛好現在可以關著門暢所欲言。

“來來來,我和你們說,咱們這個城叫做戊方城,你們別小看這個城咱們以前這裡可是交通要塞,來來往往的人那可是絡繹不絕,別的不說,光是那些昌國人和北漠人多如牛毛,那個時候我們城主也算不上不好,至少日子也算過得去......結果,唉。”老闆嘆了一口氣:“你們別不信,當時我們這裡有一條大壩,雖然每年都要花錢去修繕,但是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河水雖然也洶湧,但是從來沒有氾濫得這麼兇,只是之前的知縣,為了節約錢,就不願意去修繕,結果今年年初,雪水融化,大河氾濫,那大壩一下子就被沖垮了。然後城外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後面知府聽說是把賑災的錢拿了,就被處死了。再後來,錢不夠用啊,於是城主就開始增加賦稅,這一天一收,只要你開一天門或者在城裡住一天都得要交錢,交不上就給你攆出去。這陳秀才啊,是個好人,為我們做了不少事情,當時大壩他就不同意不修繕,只是胳膊肘拗不過大腿,這個錢他也不同意,他還讓那些難民都進城裡來,給他們施粥,蓋棚子,那個時候他就愛到我店裡來喝上一口米酒,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也被關進去了。”

隨著掌櫃的話,大家也明白了來龍去脈。

回到樓上的房間,眾人聚在一起,漼夜也把之前的發現說了出來:“那個陳秀才唸的童謠,貪財建高樓,勾匪鑄鐵鉤,黑旗欺人夠,心寒一簍簍。裡面的高樓恐怕就是我們一路上看到的最高建築城主府,他既然抓了知縣,那賑災銀自然應該也是能夠拿回來的,那為什麼百姓還過得怎麼苦呢?”

徐凱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他在和土匪勾結。這個錢應該還是在他手裡。”

漼夜點點頭:“沒錯,這麼多錢,而且這個地方只進不出,看似就像是一座死城,和周圍其他的城池都斷了聯絡,若是真的很困難,只怕是求之不得快一些有人來相救,不過看城裡面的架勢根本就不著急,而且自古以來以玄為尊,旗只有軍隊才有有,所以......”

“他把錢拿去養軍隊了。”徐凱分析後,只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超出了想象:“哪裡來的人呢?難道是那些土匪,又或者那些人本來就不是土匪,一直都是他養的兵,只是不好隱藏,於是就扮作山匪,一來不會引人注意,二來可以截斷訊息,三來一呼百應。”

養軍隊那不就是要造反,或許知縣是萬疆的人,但是城主可就不一定了。

事態緊急,徐凱派親信拿上信物速速回京,稟告聖上,雖有隔閡,但是相對於王奐,他更不可能把國家交給一個連百姓生死都棄之於不顧的人。

漼夜也拿下自己的信物,一同交過去:“拿著我的信物去漼家,他們自然會避開人帶你去宮裡。”他們不知道萬疆那邊是否有動作,但是可以肯定,萬疆一定會派人死死盯著徐家,這個時候漼家反而是一個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