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靜,雞鳴昧旦。

裊裊炊煙升起,一天的生活開始。

藥渣子熬煮的草藥水清洗,草藥味道也變得淡淡。

受傷的人太多,必須及時醫治,不能在耽擱下去。

叫來王清束、孫老二兩人,張一閒述說缺少藥草的為難之處,請村長和主任安排去山上採摘藥草。

王清德在山上種植藥草不是秘密,附近村民都知道位置。

安全時期採摘藥草簡單,妖獸霸佔了山林,活死人也在山裡面,採摘藥材需要安全進退的人採摘。

心中有一個名單,張一閒沒有說出來,靜等村長和主任發話。

王清束、孫老二互相對視,誰都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張一閒,張一閒。”

大嗓門聲音傳來,村長看著門外,冷哼一聲。

孫老二笑了笑,還是沒有說話。

婦聯主任李曉鳳風風火火,聲音也是嘹亮如鍾。

競走走進院子,看見王清束、孫老二也在,李曉鳳沒有搭理兩人,看向張一閒。

“一閒,衛生所說沒有藥了,你這裡還有沒有藥。”

“妖獸咬傷抓傷的人必須消毒消炎,不能讓他們躺著乾嚎。”

“都是抵抗妖獸受的傷,我們這些村幹部,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沒藥等死。”

張一閒無奈解釋沒有藥,正在和村長、主任商量,安排人去山上採藥。

看王清束、孫老二一眼,李曉鳳直接說道。“這有什麼商量,直接安排就是。”

“要是沒有人願意去,我自己去山上。”

“活人能讓尿憋死,兩個人四隻眼睛,就沒有一個有用。”

“李曉鳳,你別在這裡陰陽,女人沒點陰氣,說什麼陰陽話。”

王清束忍不住反諷,他就是看不慣李曉鳳的樣子。

兩人年輕時候就不和,村委班子幾十年,還是不和。

八字相沖,互看生厭。

“上山的路有妖獸,我們這不是選人,哪有那麼快就決定。”

不屑的冷哼,翻一個白眼。

“幹部帶了頭,幹活有勁頭,這事得有幹部帶頭。”

“你們兩人一個會抽菸,一個愛喝酒,分不清蒲公英和豬尾巴草,山上也是白瞎一個人。”

“這事還是我帶頭,找幾個年輕人和我一起去。”

李曉鳳一拍而定,決定帶頭去山上採摘草藥。

王清束、孫老二不辨識草藥,而她恰恰接觸很多病人,時間久了,辨識山間生長的草藥。

婦女能頂半邊天,她是家裡的一片天。

挖野草藥是家裡的營生,自然比只會賣茶葉的人有能力。

鄙夷的眼神斜視王清束,王清束被懟的無語。

他不辨識草藥,不能在草藥上反對,但他是男人,男人還活著,怎麼能讓女人衝在前面。

他不能離開村子,王家佳作為他的兒子,自然帶頭上山。

“男人還沒死光,不需要你上山。”

“孩子們的神通已經明確,互相搭配也有新的思考,我們愛護他們。”

“王家佳神通是電,王家楠神通是冰,賁劍有力氣,還需要一個認識草藥的人。”

孫老二明白王清束說的認識草藥的人是誰,想了想,他也沒有開口。

張一閒是醫生,必須留在安全的後方。

王明是王清德的孫子,從小跟著王清德長大,耳濡目染,辨識草藥。

賁劍剛剛送走林奶奶,王明也送走爺爺,正是他們最難受的時候。

而王明是王清德唯一的孫子,要是在山上出現問題,他們怎麼下去見王清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