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煦,暖陽燻人。

以學校、居民樓為中心,修了1500米的防禦工事。

塹壕、障礙縱橫交錯,互為犄角之勢。

神通者守著第一道防線,三人一組選定防禦點。

李大力在防禦工事裡轉悠一圈,找到適合他的防禦點。

揹著大刀,站在岸邊眺望著河對岸。

有人提議炸掉淅河大橋,斷掉妖獸進攻一條路。

孫空空猶豫良久,還是沒有采納建議,決定保留淅河大橋。

淅河大橋淅河兩岸連線的橋樑,炸掉淅河大橋容易,重新修建不具備條件。

和平時期調動機械化裝裝置修建大橋容易,現在是妖獸橫行,哪裡會有機械化裝置調集到偏遠的小山鎮。

他們這些留下來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哪有幾個真心留下來。

世事無奈,多有不得已的理由。

一心死中求生,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皋城市贊同小山鎮搬遷,給了小山鎮一條活路。

但這條活路很窄,窄的只能透過少數人。

到了皋城市,沒有工作,沒有供給,為了吃飯要付出太多代價。

炮灰兩個字從來都不陌生,哪怕是和平時代,炮灰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換了一個樣子,實質還是最底層炮灰。

李大力看著淅河大橋,判斷孫空空主任的決定。

淅河攔不住妖獸,一座大橋也阻斷不了妖獸前進的步伐。

金雕“唳”的叫一聲,張小山猛地起身,站起來看向淅河對岸。

沒有看到河對岸有妖獸,張小山抬頭看向金雕、灰鷹。

“有妖獸?”

“唳”!

得到肯定回答, 張小山大聲喊道,“妖獸來了,妖獸來了。”

李大力看向張小山,抽出背上的大刀。

金雕、灰鷹在天空中預警,他們的資訊一定是真實的。

煙塵捲起,出現在視野可見的範圍。

賁劍握著鐵鍁,看向越來越高的煙塵。

昨夜沒有句點的大戰,就在今天做一個瞭解。

轉身看向站在樓頂的田性羲,本年雙膝跪下,對著田性羲磕三個頭。

天地君親師,師父排在最後,卻是他最後一個親人。

田性羲看著賁劍下跪磕頭,臉上無悲無喜。

眼神穿過公路,看到後面驅趕的狼群,田性羲明白這是關鍵的一戰。

賁劍拒絕後退,只會一往無前的戰到最後。

起身站起來,看著潮水般湧過來的妖獸,賁劍握緊鐵鍁。

王家楠走出塹壕,來到河邊,雙手放進河水中。

妖獸湧過公路,湧進河水中,推搡著遊過河水。

賁劍來到王家楠身旁,保護王家楠。

妖獸游到河水中間,快速游到岸邊。

“冰凍!”

一百米長,十米寬的河水冰凍,將妖獸活活凍在冰層中。

“回去。”

“小心!”

王家楠起身,跑回到岸上,回到塹壕裡。

他在冰層上,率先衝向爬到冰層上的妖獸。

鐵鍁無情,圓頭無畏,旋轉著擦過妖獸的頭顱,帶著紅白之物飄散。

不需要瞄準,不需要考慮任何影響射擊的外在因素。

面對幾千只妖獸,準星失去存在的意義。

射擊出去的每一顆子彈,每一支弓箭,都會完成他的使命。

李大力跳到岸邊,大刀揮舞,帶走一顆一顆頭顱。

瓶酒瓶子手榴彈、汽油彈天女散花般飛出去,掉入到妖獸群中。

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