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混在水中一飲而盡。

溫寧看著他放回盒子裡的半塊蛇心目,問道:“周總管說這蛇心目有一塊是劇毒,另一塊是解毒的,但是順序弄反了,就無法解毒了,你是如何辨認出哪一塊有毒,哪一塊沒毒的?”

墨雲稷語氣淡淡,“看花紋。”

溫寧端起盒子,細細打量著,眸光變得格外專注,“兩塊藥草身上都有一圈圈像石入水中泛起的漣漪,只是這一塊的圈紋略略有些髮長,而且,圈紋數量多一個。那你吃下的這塊是有毒的?”

墨雲稷將草藥服下之後,解開了身上的穴位,盤膝而坐,緩緩合上了雙目。

溫寧也不願自討沒趣,將剩下的藥草收好,輕輕走出去,讓流青準備一些清淡的飯菜過來。

隨後關好房門,走去西側的一間廂房。

凝蘭聽見腳步聲,連忙躲進衣櫃裡,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這才敢偷偷的推開櫃門,走出來。

“郡主。”凝蘭福身行禮。

溫寧神色冷厲,“你認識刺客?”

凝蘭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隨即猛地抬頭,膝蓋顫抖著跪在了地上,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急切地辯解道:“奴……奴婢怎麼會認識刺客呢?”

“他用的你的臉矇混過了關,偏偏那個時候,我院子的丫鬟都在,唯獨你不在。”溫寧睥睨著她。

當時事發突然,墨雲稷利用面具巧妙地偽造了一張與凝蘭一模一樣的臉,他的偽裝技術可謂爐火純青,那張假臉足可以以假亂真,讓人難以分辨。

溫寧心中暗自擔憂,如果凝蘭突然出現,這可如何收場?

然而,讓她感到既驚訝又慶幸的是,凝蘭始終都沒有出現。

她靠在椅子上假寐的時候,便有所懷疑,但當時她並不確定自己的猜測,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多疑再傷了像流青這樣忠僕的心。

她便默默的等著。

如果只是一個巧合,凝蘭一定會像往常一樣進她的屋裡伺候,但如果凝蘭一直躲起來不出現,那便說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人佔用了。

凝蘭眼眶泛紅,似乎隨時都會落下淚來,滿是緊張與惶恐,“奴婢在西廂為郡主準備換洗的衣物。”

“衣服需要準備這麼久嗎?看來你早就知道有人用了你的臉?”

凝蘭一臉驚愕,“奴奴婢是聽說的。”

“聽何人說的?”

“聽……聽流青姐姐說的,流青姐姐讓我躲在西廂不要出去,也不要讓人看見我。”

溫寧幽冷的眸光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彩,“流青何時告訴你這些?”

凝蘭抬頭望了溫寧一眼,只一眼就驚得她心慌不已,“是是王爺走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