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公子不知道護心丹片的藥效神奇,想必也不會來我這吧!明人不說暗話,官兵現在就外面,只要在王府找到你,不管是我檢舉的你,還是奉上你的屍體,王府都會惹上嫌疑。”

脖子上有溫熱的血流出。

可是她並沒生出退縮之意。

忍著脖子上的痛,倔強的抬起頭,“你的傷,我治不了,只有把你送出王府,找到接應你的人,或許救治及時,你還能撿回一條命來!”她不安的望了一眼門外,“我們沒有時間了!”

外面的官兵已經包圍了福依閣,再這般理論下去,大家誰都跑不了。

她若真想落井下石,何必給他服下丹片,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月尋是個聰明人,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看著她那雙像星子一樣閃亮的眼睛,乾淨純粹。

他遲疑了一下,拔出了袖箭。

月尋出手很有分寸,刺的深,但是避開要害,她沒有生命危險,將養幾日便好。

“你打算如何救我?”月尋問她。

溫寧嘆著氣,“本來辦法有很多,但是被你浪費掉太多時間。現在官兵已經堵上門口了,送你離府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剩下一個,做我的丫鬟!”溫寧目光堅定,臉色肅然。

月尋眉眼之間瞬間佈滿戾氣,幾乎是咬牙切齒,“還怨我了?”

是她一直在唧唧歪歪,把他往門外拖拽,是她在浪費的時間,她若早一步說清楚,他豈有不配合之理。

做丫鬟?

不行!

“換一個!”

月尋眉頭一皺,即便是有面具遮擋,也難以隱藏住他此時的怒意。

溫寧懶得理他,直接把他往裡室的妝奩上拽去。

“我說換一個!”月尋有些暴躁,聲音也大了點。

流青聽見有男子的聲音,眼睛瞪得大大的,偷偷的轉過身,掀開被子一角,露出一隻眼睛往外瞧著。

是郡主!

她連忙從床上跑下來,想解釋又怕郡主誤會她,又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陌生男子,她一時間竟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月尋見到流青,手臂一揚。

溫寧趕忙撞了他一下,暗器貼著流青的耳朵飛了出去。

“她不會出賣你!”溫寧死死的抱著他的胳膊,生怕他再出手傷人。

流青嚇得臉色慘白,連連點頭,“刺客,我不會出賣你的!”

月尋……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流青連忙擺手,“我我聽郡主的話,死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溫寧朝他鄭重的點點頭。

可是變成女人,還是丫鬟,他做不到。

“我不做丫鬟!”月尋甩開她,臉別去一旁。

溫寧也來了脾氣,“既然入了王府,就該明白客隨主便,你想死,我不攔著你,但是你別帶上我們整個王府為你陪葬。”

月尋冷冷的扯了一下唇角,他知道溫寧是個狠角色,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顯然他已經成為了她的敵人。

但她向來是詭計多端,合該有其他的辦法!

月尋冷笑,“要麼換一個辦法,要麼就一起死好了。能拉上一個郡主,也不虧。”

溫寧也笑了,“是嗎?真要魚死網破,我不過就是大仇未報,可公子你所圖之事怕是輸不起吧!”

院外,有人在砰砰的敲門。

“裡面的人把門開啟!”官兵喊著話。

齊弘文擔心放跑刺客,向前一步,正要一腳踹開。

“齊大人,這裡是和碩郡主的芳院,你這麼帶兵硬闖,不合適吧!”寶賢王蒼勁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齊弘文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