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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見，不知新月昨個兒見什麼？&rdo;便是把利刃，重新重重插入新月心頭。

新月聽問，雖仍舊雙眼濕潤，但面上冰冷，便道：&ldo;奴才所見，不堪回首，提起來，也是汙皇后娘娘的耳朵。&rdo;吐口氣，忽然走到桌邊上，伸手將桌子上瓶子裡那朵盛開的花摘下來，拿在手中，自顧自道，&ldo;昔日皇后娘娘教誨：開得再鮮艷，也定會有花殘粉退的，到時候便會被人棄之如敝履……但奴才如此執迷不悟，如今終於自食惡果，果然如娘娘所，他今日對待奴才，就如同當初的雁姬般。&rdo;

淡淡道：&ldo;新月，想什麼？&rdo;

新月手上用力，將那朵花捏的粉碎，道：&ldo;娘娘可還記得當初那首《白頭吟》？&rdo;

笑笑，道：&ldo;自然是記得的。&rdo;

新月道：&ldo;奴才本以為是《鳳求凰》，卻原來只是《白頭吟》！當初想著&l;願得心人，白首不相離&r;，如今……&rdo;

的眼中淚光閃動，最後道：&ldo;聞君有兩意，古來相決絕，娘娘……奴才番醒悟，是不是太遲。回首以往種種，怎&l;不堪&r;兩字可以形容得！&rdo;

道：&ldo;既然有番悟，便不枉費本宮勸的種種言語，新月，也不必太過自責，所謂，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昨日之事，何必掛在心上，徒勞無功，不如且放眼將來。&rdo;

新月搖搖頭，垂眸道：&ldo;皇后娘娘恩典，但是……奴才還有將來嗎……&rdo;

道：&ldo;正當青春年少，自然前途無量，本宮可以替做主，挑選八旗之中的青年才俊…總會讓落得個好人家。&rdo;

新月笑，道：&ldo;娘娘厚愛新月，新月感激不盡，但是新月已經決心，此生不再有婚配念想。&rdo;

嘆口氣，道：&ldo;尚且年輕，為何出此等話來？要知道，克善還小，若有婚配，對他來，也算是好事件。&rdo;

新月落淚，道：&ldo;奴才回思以往種種，荒謬難當，竟然為個不相干的人，而忽略克善，新月虧為克善的姐姐，當初答應阿瑪額娘，拼死也要將克善帶出，將他撫養長大，但奴才時昏頭，做出那種讓家門蒙羞之事……追思起來，心頭如有針刺，奴才只想速死以求謝罪……又怕克善會傷心……所以、所以等待皇后娘娘前來，想讓娘娘答應奴才，能夠看在阿瑪額孃的份上，照顧克善……&rdo;

新月著著，淚如雨下，然而次，卻已經不是為努達海而流，而是為荒唐的過去，為可憐的克善，為被毀的人生而流的懊悔痛恨之淚。

靜靜之中，嘆口氣，道：&ldo;且莫要樣……連本宮都傷心起來，又不是山窮水盡的，不必如此。&rdo;

新月抽泣，道：&ldo;新月辜負的人實在太多，請娘娘萬勿再傷心，否則，新月真真是百死莫贖。&rdo;

起身來，走到桌子邊上，低頭看那被斬斷的琴絃，若有所思，道：&ldo;做錯的事情，只要有所悔改，知道過錯，那就算是好事樁，何況補救的方法千千萬，何必執泥於尋死呢？&rdo;

新月道：&ldo;奴才……奴才別無他路。&rdo;

長嘆聲：&ldo;其實，看著宮內花團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