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你——”

“幫我拍下這張‘白萼姬’。”

“憑什麼?”

“憑我是你哥。”

“嘁,謝昭,你好大的臉!”

……

這時,這位名叫謝昭的青年突兀的一轉身,從柴善嘉的角度看,他劍眉入鬢、目泛桃花,正是狀似多情卻無情。

那深邃目光從依舊摸著脖頸的繩圈哥身上掠過,緩緩移至了柴善嘉這邊……

頓住。

他忽將手中摺扇凌空拋起,調了個個兒,遞向柴善嘉道:“站在角落可煩熱?

拿去扇涼吧,若是便宜,也帶我乘一絲風。”

柴善嘉木木接過摺扇。

心說,好傢伙,這哥真海啊……

黑燈瞎火,瞧著個五官糊成馬賽克的粗衣豆芽菜都能有魚沒魚舀一簍子,老手啊……

這時,周少君突的粗魯的一伸手,將摺扇抽了回去,沒好氣道:“別搭理他,這位阿伯身上有毒,使的東西多半也帶毒,別碰。”

“嘶,至於麼?”謝昭搖搖頭,結果摺扇道。

“不至於嗎?”周少君冷笑。

“那白萼姬……”

“我方才拍了張武陵嬌你沒瞧見啊?當我有礦?還是當我刀槍不入?”

“咦,你沒有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張武陵嬌,你想帶走可難能啊……”

“為甚?他們敢……”

……

柴善嘉默默杵在後頭,將這“帶不走”的緣故仔細聽了聽。

謝昭說得不盡不詳,但大致的意思是,這十二張花神牌竟也不是有錢就能拍的。

類似大家都泡在一個池子裡,是自己人。每過幾年會廣發花神帖。但是,人要輪換著來,不得邀請可以觀禮,卻不能舉牌。

而不在這池子裡,並非自己人的,更是看都不帶看……

大致就這麼個意思。

周少君自然是在池子裡的,只他往日也來過,並不愛參與。今次不在邀請之列,更是隻能看不能摸。

結果,柴善嘉上手了。

當然,周少君不見得不知道規矩,只是不放在心上罷了。

這也側面印證了,這位少君所在的周家,恐怕非一般二般人……

“既帶不走,來都來了,錢多了也沒處使,不如給了我使。”

“呸!”

柴善嘉立在黑黢黢的角落,心想,啊,新媳婦沒來,公婆又撕起來了呢……

……

……

同一時間,東面荷花池旁。

凌小八正捏著一把糖豌豆,坐在假山頂上,極珍惜的“咔吧咔吧”嚼著。

突然,底下小徑盡頭,來了個彪形大漢。

這漢,越看越面熟……

“呔!”凌小八一把將最後一撮糖豆塞嘴裡,因嘴巴沒空,勉強發出個單音。

“喲呵?”來人倒也很配合,接了一句。

凌小八嚥下糖,問:“你不是要留?為何在此?”

來人:“……哈?”

“你不是杜曉蟬。”

“我當然不是,我是他弟,娟~”

“?”

“杜曉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