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收拾乾淨,還能叫個七品推官拿了把柄,憑空弄出這麼一攤子事來?!”

“你——”

這倆男人的臉上都經過了簡單的易容。

麵皮子皺巴巴,嘴巴又因為掩飾,動作幅度極小。

因此,只剩四隻眼珠子在瘋狂飆戲,相互埋怨時,轉得都快搓出火星子來了!

僵持片刻。

那怨怪對方弄丟了人的,火氣稍平了些,轉而又道:“算了算了,那那女孩兒不見以後,柴家老太太一行有什麼異常沒有?”

這話,明顯是想循著線索再去找找人,設法補救。

“異常嘛……說起來倒真有!”

“什麼?趕緊說!”

“那老太太的馬車,那馬……”

“嗯?”

“叫誰給扒光了。”

“???”

……

這一次接頭的日子大概沒挑好,說上幾句就忍不住內訌,想活生生捏死對方。

二人眼神都直了,一時間殺氣瀰漫。

桌上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依舊是那怨怪對方丟了人的,再度提起了精神,主動開口。

但是這回,口氣就更差了些——

“……算了算了,柴家這塊肥肉,只要咱們把柴推官獲罪的事稍稍透出去一點影子,多得是人想對他們家下手。到時,這麼點大的少年人,藏在哪兒都得忍不住自己跳出來。”

“妙哇!”

“呵!也不瞧瞧是誰!”

二人終於聊順當了些,與此同時,用來遮嘴的茶也冷透了。

火大口乾,於是,各自沉默著放下茶杯,同時伸手向茶壺——

這時,官道上冷不丁冒出一大群武陵少年,轟隆隆的策馬奔騰而來!

那傢伙,捲起一溜半人高的尾氣,給坐在最外圍的二人結結實實喂一嘴巴灰。

“……”

“……”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二人各自在心中思量,果然,接頭的日子是真沒選好!

“算了算了,這兒離著‘乳茶一味’不遠,咱去那裡喝一杯吧?”

“妙哇!我要‘桃桃卿卿甜酸師妹妹時令茶’。”

“……?”

付過茶錢,二人終於離開了茶攤。

一路走,還在一路納悶。

“說起來,皇城司那班人讓什麼玩意兒咬了?跟中了邪似的,死盯著咱們不放,幾個點全叫端完了,有毒吧?”

“就是!要不也不至於接個頭吃一嘴灰,真是晦氣。”

“嗐,走走!吃你桃子師妹去,回頭咱報賬。”

“妙哇!不愧是你!不過那是‘桃桃卿卿甜酸師妹妹時令茶’。”

“……重要嗎?”

“很重要!”

“……直娘賊!老子忍不了,給老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