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歲的少女脫險以後獨自藏了十多天?”

她思索著,似又想起了別的,忽然就沉默下來。

霍十二這裡,香囊幽深的氣味一點點沁入鼻息,令他精神振奮了一丁點,他不由又去看手中那隻古怪的“餛飩”。

別說,仔細看,就還挺……別緻。

圖案也可愛。

內裡放的大概是龍腦香,也就是冰片。

是專門為了給他提神用的……

“對了,最近我身邊的丫頭裡又出鬼了。”

柴善嘉捏了一塊牛乳糕,小口小口咬著,語氣惆悵,“是我給的月錢不具備競爭力嗎?還是在我身邊職業規劃不夠清晰?

還是我這個人朝令夕改、事多麻煩了?怎麼跳槽一個又來一個瞎傳訊息的,真令人心寒……”

霍十二見她抱怨歸抱怨,胃口絲毫不差,想來也都能應付。

於是,撐著腦袋含笑聽著,順手將自己面前的點心糖果往她面前推,時不時再給她滿上一杯香茶。

如此的瑣碎平常,也能消磨半日。且時間過得很快……

霍十二再醒來時,黃昏的日光早將車簾子映得透紅。

他歪靠在車廂內壁上,柴善嘉則姿態豪邁的仰面倒在座椅上,兩條蘿蔔似的小短腿,一條垂在地,一條橫在他膝頭,蹬住他小腹。

孩子大約累狠了,睡得小臉暈紅。

“……”

……

……

“阿嚏!”

“姑娘真做得出來,表少爺尋您一下午,都快哭了。

您說好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結果硬生生在外受了涼回來,也不知去幹嘛了。問小八,那就是個鋸嘴葫蘆,根本不帶吱一聲的……”

豆花一邊給柴善嘉端薑湯,一邊沒好氣的嘀咕著。

柴善嘉嘿嘿傻笑兩聲。

這也沒法說啊!

她確實是出去透氣來著,可誰能想到睡覺也傳染呢?

莫名其妙在馬車裡湊合睡了一下午,起來時腳還差一點踩人臉上去……

“我沒受涼,就打兩個噴嚏,鼻頭癢癢。你看,不是好好的?”

柴善嘉說著,端起薑湯試了試溫度,仰脖子一飲而盡,“喝完了,厲不厲害,我不怕辣!”

“行行,不怕辣。趕緊歇息吧,這一覺睡暖和了,涼氣發不出來,興許明早就好。”豆花絮絮叨叨的催促。

柴善嘉也不犟,收拾收拾就準備睡。

結果,人才剛躺下,外頭忽的就喧譁起來。

初時還隱隱約約,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激昂。

就像是……有誰在指名道姓懟著人唾罵?!

而且這罵人的……怎麼像是個男的?

音色有些高亢,認不太出來……

黑暗中,柴善嘉“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不好,忘了這一茬了,表哥的清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