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聽到這話後,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顫抖著嘴唇問道:“判刑?這麼嚴重?”

她以為同學之前吵吵鬧鬧,最多就關幾天教育一下,沒想到會嚴重到判刑的地步。

趙漫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語氣凝重:“那孩子根本就沒受多大的傷,但是對方態度十分強硬,根本不願意和解,執意要把你弟弟送進去。

稚稚啊,你弟弟現在剛剛年滿十八歲,如果真的被判刑入獄,那他這輩子可就算是徹底毀掉了。”

宋稚心急如焚,連忙追問道:“你到底是和對方怎麼溝通協商的,為什麼要判刑?”

趙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向宋稚講述了一遍。

和之前結果一樣對方始終拒絕見面商談,更別提達成和解協議了,他們堅持要求一切都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式來處理。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最終的判決結果相對較輕,最少也要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宋稚越聽越是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以她對自己弟弟的瞭解,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在學校裡欺負同學、甚至惡意傷害他人的。

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就在宋稚準備進一步詢問的時候,趙漫那焦急萬分的聲音又一次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稚稚,你趕快去找找裴瑾年,請他幫幫忙救救你弟弟,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怨恨著我,但無論如何,嘉辰畢竟是你的親弟弟呀,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被毀了吧。”

宋稚聽完之後,只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一般,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激盪的心情,緩緩說道:“可是……我現在並不在京都啊。”

趙漫一聽到宋稚竟然不在京都,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對著電話那頭怒聲呵斥起來:“宋稚,你到底懂不懂事,你弟弟如今出了事,情況危急萬分,你還有心思到處去旅遊?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離開這裡,就能徹底擺脫我們這個家了,我告訴你……”她後面那些責備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宋稚一臉煩躁地打斷了。

只見宋稚蹙眉,一臉不耐煩地說道:“爺爺去世了,我人在豐城,我哪裡在旅遊了,我現在正忙著給他老人家辦理喪事。”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一瞬,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震住了一般,緊接著傳來難以置信的詢問聲:“什,什麼?你,你爺爺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宋稚一臉無奈地開口:“爺爺腦溢血沒搶救過來,這些天我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你自己在想想辦法吧。”

趙漫一聽宋稚不管,頓時不樂意了,她在電話裡大聲地質問著,聲音近乎嘶吼。

“你不管?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麼能如此狠心見死不救?”

面對趙漫的責難,宋稚愈發煩躁不安,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提高聲調回應道:“我說過了,我現在遠在豐城,我怎麼管?”

“到底是你弟弟重要還是一個已經死的人人重要?

我命令你,立刻、馬上給我回到京都來,去找裴家的裴瑾年,無論如何都必須讓他幫忙救出你弟弟。”

面對趙漫的逼迫,宋稚心中的火氣瞬間被點燃,她緊緊握著手機,怒聲說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正在忙著處理爺爺的後事,根本抽不出時間去在裴瑾年,還有,我和……”

然而現在趙漫根本就不聽宋稚的解釋,她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趙漫喋喋不休的謾罵之聲。

那些難聽的話語像一根根尖銳的刺,直直地扎進宋稚的心窩。

她早就知道的,在趙漫心中,沒有誰能比她兒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