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國才緩緩睜開雙眼。

他轉過頭望向站在床邊的宋稚,一臉擔憂地問道:“稚稚啊,我聽你奶奶說這兩天你也住院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宋晉國的這番話後,宋稚心裡不禁一緊,但又不想讓他過多地擔憂自己,於是趕忙編造出一個藉口來搪塞過去。

只見她輕描淡寫地說道:“爸,您別太緊張啦,沒啥大事兒,就是小感冒而已,已經去醫院輸了好幾天液,現在都快好了!”

宋晉國聽後,臉上緊繃著的神情稍稍放鬆了一些,連忙應道:“那就好,感冒還沒好,這段時間就別過來照顧我這邊了,我這兒有專門的護工照料著。”

宋稚沒有聽從父親的勸告,而是徑直走到病床邊坐了下來,並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宋晉國略顯乾枯的大手,眼神裡充滿關切與欲言又止之意。

正當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宋晉國搶先一步打斷了話語。

“孩子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宋稚聞言,滿臉詫異地抬起頭望向自己的父親。

宋晉國再次輕輕嘆息一聲,然後語氣沉重而緩慢地接著說道:“稚稚啊,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你了。

想當年,其實我本不該迎娶趙漫進咱們家門的。

那時,考慮到你才幾個月,還是一個奶娃娃,我工作又忙,你爺爺奶奶那段時間身體也不好,而我一個粗枝大葉的男人照顧不了你。

恰好那個時候,趙漫對你表現得極為關愛友善,我便天真地認為她將來定會成為一個稱職的好母親,這才決定跟她組建家庭。

誰曾料到,這個女人的心腸竟然如此狠毒險惡......\"

宋稚原本以為宋晉國是因為趙漫將她逐出宋家這件事而感到氣憤難平,於是趕忙輕聲出言寬慰:“爸爸,那些不愉快的過往都過去了你現在醒了,我相信,我媽會改的,至於家裡的財產......”

話說至此,宋稚稍稍頓了一頓,而後接著說道:“爸,您儘管放寬心好了,我壓根兒沒想過要跟嘉辰去爭搶任何東西。”

然而,讓宋稚始料未及的是,宋晉國竟然冷哼一聲,語氣堅決地回應道。

“爭?哼,你根本不需要去爭,我名下的全部財產統統只屬於你一人所有,趙漫那個女人還有她的兒子,休想從這裡分到哪怕一丁點兒好處!”

聽到這話,宋稚不禁面露驚詫之色,還沒等宋稚開口,在一旁的老太太便迫不及待地插話進來。

“稚稚,其實早在前天,你爸爸就特意請來了律師,並當面立下遺囑,明確表示咱家所有的產業、資產等等,通通歸你一人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