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雷哥喊著要抓的人,莫非就是白奕,而她明明聽見那些人追得緊,白奕是怎麼脫身的,而她又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江荔看著白奕,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問起。

“江荔,他怎麼了?那個受傷到醫院搶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白奕拉住她的手,問這話時,氣息尚不勻,眼裡的急切更深了一層。

看得出來,她今日不似以前那般招搖的裝束,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長衣長褲,頭戴一頂白色漁夫帽,與她說話時,才把黑色的口罩往下扯,壓在下巴。

“你說的這個人,是霍資昭?”

江荔有些不敢相信,她左看右看,還是從白奕臉上看出關心和急切。

“他嚴重嗎,醫生怎麼說?”白奕追問。

拉住她的手越來越緊,江荔被她這一系列反應嚇到,半天沒有開口。

現在面前的白奕好像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嫉惡如仇的白奕,彷彿一夜之間變得小心翼翼,倒像是一個陷入情網中的小女生,她為什麼這樣在意霍資昭的情況?

江荔不禁越來越緊張,全身一窒。

“有輕微腦震盪,動過手術,醫生說再休養一個月,就可以痊癒。”

她表情愣愣地,說這話時,也有意在白奕臉上看,想看出點什麼,又怕看到什麼。

最後,她索性開口,“白奕,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人,你到底怎麼了?”

江荔希望,是她的錯覺。

白奕眼眸轉動,似是還在琢磨江荔上一句話。

“江小姐,”她神色微變,眼裡的試探意味明顯,“他的傷,跟你有關係?”

白奕這幾天將論壇扒了又扒,綜合自己的猜測,得到這樣一個資訊,那位盛羽集團的高管就是霍資昭,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頭破血流,應該是被什麼鈍器所傷。

而能有這個膽量和機會的人,除了江荔,她還真想不到別人。

江荔被這話問得一窒,白奕秀眉緊蹙,活脫脫像是在質問她。

“是,和我有關係。”

白奕輕輕一笑,臉色都變了,“因為什麼,墮胎藥嗎?”

“什麼?”

她繼續說:“對不起,江荔,那藥是我給你下的,你不應該這樣對他。”

江荔僵在原地,雙腳沉重,挪不動半分,她看著面前這張臉,竟是越發陌生。

“你?”她儘量壓制住內心的怒火,“那杯橙汁?”

得知孩子沒了之後,她仔細回想過,早就把懷疑物件放在那橙汁上,但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的,就是白奕,即便與她有關,也會以為和那次一樣,是受到了霍資昭的威脅。

白奕眼裡突然浮起一絲暢快,“沒錯,是我,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

那天,她眼睜睜看著江荔喝下那杯橙汁,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回到家中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接連失眠了兩個晚上,她現在身心俱疲。

江荔表情滯愣,還在裡面出不來,“他逼你做的?”

“不是,我心甘情願。”白奕湊近她,“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而你,一次又一次傷害他。”

“我那次好不容易幫你從霍家逃出來,聽說你跟蘇懷清結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後來,蘇氏出事,你們要出國,我以為,你永遠跟他斷絕了可能。”

白奕說到後面,語氣急切,表情裡都是不甘,“沒想到,你都結婚了,他還千方百計地把你留下來,寧願接蘇氏這樣一個爛攤子,也要跟那蘇鶴做交易,江荔,你憑什麼,憑什麼得到了這麼多,還這樣不知足,一次次傷害他!”

眼前這個女人像是失去理智般,一句話接著一句話,句句讓江荔瞠目結舌,直到她最後提到這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