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下一壓,準備出門。

“我只知道什麼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霍資昭已經過來,將她後頸一握,箍在懷裡往房裡拉。

刷地一聲,男人將臥室窗簾拉開,一大面落地窗入目,視線放遠,便看見窗外黑壓壓的夜景。

一輪半月之下,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山林,東邊是綿延的群山,西邊是上萬平的高爾夫球場,然而在那遠山間的西南邊,才是星星點點的城市燈光。

霍資昭將手鬆開,摟在她肩頭,帶她來到落地窗前的同時,另一隻手捏著她下巴,示意她看向東邊。

“那片林子還沒開發,什麼都有,聽說你怕蛇,我讓人給你捉一條回來?”

“變態。”

他將她攬得更緊,“你說,那林子裡會有多少蛇,多少匹狼,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霍資昭的手順著她的柔膩纖長的脖頸一點點往下,她全身戰慄,拼了命掙扎。

“別怕,蛇爬不上來,狼也撞不開鐵柵欄。”

他用他那低沉的嗓音,拖著尾音在她耳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帶著掠奪性,似乎比狼更可怕,要將她吞噬。

“霍資昭!你別碰我!噁心。”

江荔難以忍受他的觸控,那是蘇懷清都未曾觸碰到的,卻被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人隨意欺辱,她渾身發顫,冷汗直冒。

他從她身前抬起頭來,江荔一汪春水似的眼眸,映著窗外清淡的月色,連臉頰上,也像罩上一層水霧般的光。

霍資昭仍箍著她,制著她手腕的手突然一鬆,立馬吻住她,強硬中帶著暈開的柔情。

“滾!唔…………”

她雙手死命去推她,卻被男人捧著脖頸,根本無法撼動。

“放心,這次我會溫柔點。”他又握住她手腕,貼在她耳後開口。

因為這突然受力,她手肘被扯得生疼,“呲”了一聲。

霍資昭停下動作,立馬鬆了力,“怎麼了?傷口疼?”

他湊得極近,話說完,立馬去檢視她右手手肘。

江荔眼眸一頓,擰眉看他低頭的模樣,恨意從眼底盡數溢位,如果是一汪眼淚,它早已將眼前這個人淹沒。

因為受了驚嚇,她身子下意識往後傾,手臂也止不住地發抖。

“你讓我回去,讓我回去……”她被他這一瞬息的溫柔欺騙,繼續勸他,“蘇懷清已經知道了,你威脅不到我,他找不到我會立馬找到你這裡來,霍資昭,我求求你,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