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您之前交代的,我都照做了,沒有一點違背您的意思。”黎放嚇得不輕,趕緊解釋。

他也不傻,自然看出來江荔和霍先生並不是一路人,而且似有嫌隙。

“昭哥,他還只是個學生,我……”

“雷忠海。”站在霍資昭身後的秦驍劍眉一擰,打斷他。

他趕緊閉了嘴,謹慎地站靠在一邊,時不時看向沙發上的霍資昭,大氣都不敢出。

男人也不看他,垂眸去拿了張紙巾,將手擦了一擦。

“小小年紀,還不知道說謊的代價。”

黎放一怔,對上霍資昭的視線,他知道他生病讓江荔送到醫院那件事有點欠妥。

男人說完,將手一抬,黎放的手機就被人拿了過來。

他點開了通訊錄,翻看片刻。

霍資昭雙眼微眯,眸色又沉下去幾分,“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在替誰做事。”

黎放渾身一怔,趕緊開口,“以後不會了,霍先生,是我不懂分寸。”

片刻後,他將手機往茶几上咔嗒放下,長指一收。

“曲韻這個人,你認識?”

黎放一愣,似是想了想,才肯定地應,“不認識,霍先生,您問這個幹什麼?”

雷哥聽到曲韻這個人更是嚇得一顫。

上次那件事很蹊蹺,平白無故就走漏了風聲,按理說,黎放根本不知道爛尾樓的事,但是現在看來,沒有人比他與江荔走得更近。

說到底黎放還是他帶的人,要是出了問題,難免殃及池魚。

“你是不是給那個女人通風報信了!”雷哥直接逼問他。

“什麼通風報信?雷哥,我根本不知道曲韻是誰。”

對話間,霍資昭在兩人臉上看了個來回,又斂下眸子,喜怒不明。

秦驍稍稍彎下腰來,“應該不是他,您是不是多慮了。”

他微微轉眸,卻是將包間裡的所有人都掃視了片刻,最後落在黎放身上。

“放開他。”

話畢,他拿起酒瓶,倒下半杯。

這時,包間裡的氣氛才漸漸好轉,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霍資昭微靠在沙發後背,墨眼微沉。

隨即,雷哥便被秦驍叫過來,“白小姐在哪兒?請她現在過來。”

不過一兩分鐘的功夫,白奕便推門進來。

她先是暗暗掃視了包間內的情況,視線在黎放身上看去一眼,最後扯出明豔的笑容,徑直走向霍資昭。

“霍先生,怎麼了,需要我陪您喝酒?”

她在他身邊坐下,說著就去拿酒瓶,給霍資昭倒上。

“黎放,再問你一句,那件事當真不是你走漏的風聲?”秦驍神色冷漠,看向對面的黎放,又是一句質問。

他看了眼秦驍,最後又落到霍資昭身上,“真不是我,我連曲韻這個人都沒聽說過,我救她幹什麼,霍先生,您相信我。”

霍資昭不看他,垂眸去接白奕遞過來的酒杯,目光順著酒杯寸寸上移,落到她笑容滿面的臉上。

“如何相信你,除非你能自證清白。”

他幽幽開口,接過酒杯執在手裡。

“自證?”

“去查清楚,那個江荔與人聯絡的所有渠道,明白嗎?”秦驍解釋。

話畢,黎放便被打發走了,包間內只剩下三人。

“這是怎麼了,霍先生,我能幫上什麼忙嗎?”白奕去攬住霍資昭的手臂,邊往他身上靠。

男人抬手,酒杯碰出一聲脆響,“陪我喝酒。”

白奕臉上的笑容更深,一杯接著一杯。

她小心地在霍資昭臉上看,漸漸地,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