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清平鎮血案傳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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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鎮謎“肉”重重
公堂之外,日頭已漸漸西斜,餘暉給威嚴的府衙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芒,卻驅散不了空氣中瀰漫的凝重。衙役們聞令而動,迅速在公堂兩側整齊列隊,他們身著皂衣,頭戴黑帽,手持水火棍,身姿筆挺,威風凜凜。那水火棍在地上重重一頓,發出整齊劃一的悶響,似在宣告公堂的肅穆。
公堂之內,高大的堂柱森然林立,硃紅的漆色在光影交錯下愈發深沉莊重。趙銘穩步從後堂走出,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落地有聲。他端坐在公案之後,輕輕撫了撫官服的袖口,目光冷峻地掃視著堂下眾人,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讓人不敢直視。公案上,筆墨紙硯擺放整齊,一方端硯墨汁濃稠,一支狼毫筆鋒銳利,紙張潔白如雪,它們靜靜躺在那裡,無聲地訴說著公堂的威嚴,又似在等待著記錄即將揭曉的真相。
劉屠夫被衙役們押解著,腳步踉蹌地走進公堂,“撲通”一聲跪下,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他雖身形壯碩,但此刻在這威嚴的公堂之上,卻顯得渺小而惶恐。他抬頭望向縣令,額頭上已滲出細密汗珠,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委屈,聲音略帶顫抖卻仍一口咬定:“大人,小人所賣確是上等牛肉,不過是牛身上一個較為特殊的部位,那些酒鬼不識貨,冤枉小人吶!”
縣令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即傳喚仵作上前。仵作從側門快步走入,他身著一襲灰袍,身形清瘦,面容嚴謹。小心翼翼地接過肉,先是湊近細嗅,那鼻子仿若靈敏的獵犬,試圖捕捉任何一絲異樣的氣味;接著用手指輕輕按壓,感受肉質的彈性與紋理,翻來覆去地查驗,不放過任何一個部位。許久之後,才拱手稟報道:“大人,這肉從外觀、色澤、紋理來看,與尋常牛肉確有不同,可又難斷其真偽,只覺似有蹊蹺。”仵作心中亦是疑惑重重,從業多年,這般難辨之物還真不多見,說話間,不自覺地微微搖頭。
趙銘手撫鬍鬚,那鬍鬚濃密而黑亮,手指在其間緩緩穿梭,沉思片刻,旋即派衙役前往集市暗訪。衙役們領命而去,穿梭於集市的各個角落。此時,集市已漸漸恢復了些許平靜,攤販們收拾著攤位,偶爾有幾個行人匆匆走過,留下一串串孤獨的腳步聲。衙日前,集市已漸漸恢復了些許平靜,攤販們收拾著攤位,偶爾有幾個行人匆匆走過,留下一串串孤獨的腳步聲。衙役們詢問攤販,打探訊息,然而一番查探下來,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無奈之下,身形魁梧的劉屠夫被衙役們粗暴地扭送至縣衙,那壯碩的身軀在狹小的街巷中顯得格外憋屈,好似一隻被困住的猛獸,滿心憤懣卻又無從發洩。他被暫時拘押在了那陰森可怖的大牢之中。獄中,光線昏暗得仿若被一層濃稠的墨汁所浸染,空氣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似是無數冤魂在此地哭訴、徘徊所留下的哀怨。四周的牆壁溼漉漉的,大片大片的青苔肆意攀爬,仿若要將這牢籠的每一寸空間都據為己有。水滴從那斑駁不堪的天花板上斷斷續續地滴落,“滴答滴答”,每一聲都宛如時間在這黑暗的無盡深淵裡緩慢流逝所發出的沉重嘆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人心上。
劉屠夫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刺骨的石板地上,寒意從地底直竄而上,侵襲著他的四肢百骸,可再冷也冷不過他此刻滿心的絕望與冤屈。他那寬厚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終是再也抑制不住,不禁放聲大哭起來:“我劉某人平日裡本本分分,在集市上賣肉從未缺斤少兩,童叟無欺啊!”說到此處,他猛地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眼中透著不甘與倔強,“怎麼就無緣無故遭此橫禍啊!我家中還有年邁體弱、需人照料的老母,幼兒尚在襁褓,嗷嗷待哺,我這一被拘押,他們該如何是好啊!”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順著他那飽經風霜、粗糙如砂紙的臉頰滾滾而下,打溼了他破舊的衣衫。那悲慼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