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翔接著說道:“那幾個人朕見過,寒庶出身,每日在國子監內要嘛在期刊工作換取工錢,要嘛就去國子監抄書換錢,你拿出一些錢蓋了那幾座學堂,讓鄢景卿拿出一些錢給晏殊他們這樣的寒庶學子吧。”

荀曠看著夏鳳翔,有些狂喜,因為陛下說出來了,太傅能不照做?

自己老師可算是不用著急上火了!

也終於不用再想著法剋扣自己那點兒俸祿了。

太傅深深作揖:“臣,回去後定然親自將銀錢送到祭酒大人手上。”

夏鳳翔不說什麼,回到龍椅上開口說道:“科考之事乃國之基礎,不可有任何失誤,今年朕開赦恩名,希望眾卿協力,莫讓學子們苦讀沾染了腌臢的事兒。”

殿堂內眾人紛紛作揖:“臣等必當不負聖恩。”

夏鳳翔開口:“荀曠跟太傅回去吧,事情今夜就辦了,免得祭酒大人著急上火。蘇子沐也一起去,順便與祭酒大人再次確認三日後科考的事情。”

太傅,蘇子沐,荀曠三人齊齊作揖離開。

殿內官員,一下子就剩下蘇文清以及李九郎,還有戶部侍郎張沽。

夏鳳翔身子斜靠著椅子,手肘撐在龍椅扶手,手握半拳撐住自己側臉:“張沽。”

張沽是個年紀與李九郎相仿,算起來也是李九郎的同窗。

但與李九郎不同的是,張沽一直都是先帝人,先帝走後,就忠誠於夏鳳翔。

當下這位身材有些矮小的侍郎大人站出來作揖。

夏鳳翔開口:“鹽稅的事兒,你親自從趙玉琅手上接銀子,若是朕猜得沒錯,太傅應該會全部交出來,但是楊國福,鄢景卿,趙玉琅捨不得這麼一大筆錢,到時候盯著點兒。而且按照鄢景卿的習慣,怕是會在南邊修堤壩的事兒上做文章弄錢,他要多少給多少,記下來就行。”

張沽作揖:“臣領命。”

夏鳳翔看向李九郎笑道:“星月的任命詔書,過幾日會送到府上,讓她不需要太過拘泥於那些禮節,重陽之後,雖然蘇長安還不是皇后,但是我會將後宮交給他,等星月正式上任,便是她那個長安姐姐掌著後宮了,蘇長安自己都不遵循那些禮節的,她也不用理會這些。”

李九郎汗顏,想著這是陛下知道自己那個女兒去鴻臚寺學做官員規矩發生的糗事兒了。

尤其這個‘長安姐姐’他哪兒聽不出,這是陛下故意帶了些吃醋的意思說的,所以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臣替小女多謝陛下,但既然進了宮為官,該學的還是要學的,而且皇后娘娘無需遵循規矩,是因為她本身就已經令人敬仰,且無禮之中處處與人禮為上,是我我等所學榜樣。”

說完...

李九郎抬眼看著夏鳳翔:“陛下,臣認為與倭國的生意還是要做的,臣可以今夜去找一下那個留在我洛安城內的倭國使臣。花些銀錢買通他就好。”

夏鳳翔笑了一下:“好。”

李九郎作揖,心裡邊已經展開了一張宏圖。

蘇文清這時候站了出來:“陛下,蘇子峰今天跟我說,太常寺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太廟,還有圜丘文壇陛下為我大夏文運祭祀的事情。”

夏鳳翔換了坐姿看向殿外。

父皇,母后,對不起,我還是要殺了她才行。

為了女兒喜歡的人。

……

月色穿簾風入竹。

蘇長安打了個噴嚏後,看著天上的月亮。

身邊香螺看到蘇長安這樣,笑著說道:“小姐,陛下都差人說了不會來了,您若是困了,就早些休息吧。”

蘇長安看向香螺,想了一下後問道:“螺兒啊,你說剛剛孫尚宮來的時候告訴我,等鴻臚寺禮部那邊訂好了婚禮流程,就要我也參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