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熱依罕,是這次文藝匯演裡,節目《雪山腳下的人間天堂》的表演者。”

藝術,熱依罕渴望投身於藝術,如果在前面加上形容詞的話,那就是群眾認可的藝術。

因此,她從來不害怕面對鏡頭——想要將藝術展現給更多人看見,就必須面對鏡頭。

“我將芭蕾舞、拉丁舞等舞蹈的技法,融入到了我們維吾爾族的傳統舞蹈中,希望能給更多人帶來更好的觀看體驗,也能讓更多人感受到我們維吾爾族藝術的高超包容力。”

“我們聽聞您是喀什大學舞蹈系的學生。那麼請問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您沒有選擇加入喀什大學舞蹈隊所組建的團體舞節目,而是選擇獨自一人進入了面向社會全體的初篩,並從一百多個節目中脫穎而出的呢?”尹秋問道。

“首先我要感謝我在學校裡的導師,她幫助我完善了訓練,還為我編了舞。藉由她的編舞,我獲得了更多的靈感,將整個節目完善了下來。至於我為什麼沒有參加團隊舞蹈,因為我當時腳受傷了,沒能選上。”

熱依罕發自內心的笑容覆滿了整張臉——這份笑容並不是出於開心,也絕非假笑,而是出於對自己當下的熱愛,對藝術的熱愛。

尹秋也被這樣熱情而美好的笑容感染——同樣,也敬佩這樣的真誠。

熱依罕沒有過分遮掩,也沒有顧左右而言其他。

腳受傷了,沒有選上。

很簡單,很直白。

“在你訓練時,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呢?”

“沒有,在熱情之下,哪裡有什麼困難!”熱依罕熱情滿滿地回答道。

隨後,尹秋開始給熱依罕拍攝了一些排練中的影片素材。

關掉錄影,尹秋開始和熱依罕閒聊起來。

“熱依罕,你跳舞跳得這麼好,是從小就開始跳的嗎?”

“是的呀,我從小就跟著我的長輩們學習舞蹈。那個時候大家沒有什麼技術上的要求,用網上的話來說,就是‘沒有技巧,全是真情實感的流露’。”

“那你這個芭蕾的技法融合,是在大學學的芭蕾嗎?”

“算是吧,我中學的時候也學了一些芭蕾,但也只是學一些毛毛而已。大概……這麼多”

說著,熱依罕用手比出了一個小小的手勢。

“我聽說,學習舞蹈能讓人變得年輕呢。”尹秋說道,“熱依罕,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姐姐,你的身體有些……陳舊了,可能一個壓腿都頂不住的哦。”

說著,熱依罕藉著旁邊的欄杆,做了一個旁壓腿的動作。

尹秋看了,心中的自信心突然升騰起來——

看不起誰呢?這麼簡單的動作還能難得到我?

“誒,誒,誒——”

“姐姐,當心呀。”眼見尹秋要栽倒在地,熱依罕上前扶住了她的腰。

只有長期在舞蹈室裡訓練的人才會注意這個,面對舞伴的跌倒,優先扶腰,只有來不及了才能選擇拉手臂等肢體。

“哎喲,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動作我都做不來。”尹秋感慨著,“唉,老了,老了呀。”

“姐姐您沒有老,這些動作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您又沒有舞蹈方面的基礎。如果是練過舞蹈兩三年以上的人,即便十年沒練了,他也能緩緩地做到這些動作。可沒有基礎的話,就只能多多練習了。”

“這方面上我確實不太懂,”尹秋笑了笑,“聽說很多孩子剛練習舞蹈的時候,做這些動作都會哇哇哭呢。”

“主要原因是孩子們的身體非常柔軟,在壓腿的時候,即便老師在一旁加力也不至於造成什麼後果。而一旦過了十五歲、十六歲,再這樣壓的話就有可能導致韌帶撕裂等不可逆的損傷。”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