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哪裡,都是為了國家社稷,國家社稷哈哈。”劉刺史擺了擺手,“以後還需要溫將軍多多出力啊。”

“那是自然。”溫北君抱了抱拳,隨即話鋒一轉,“不知劉刺史可知大王派我來此的深意?”

劉刺史笑容一滯,乾笑道:“這個嘛,下官不知,下官怎麼敢猜測大王的意思呢。”

溫北君嘴角微揚,心中暗自冷笑。他當然知道元孝文的意圖,只是和劉班沒什麼好說的。

“劉刺史不用緊張,溫某也只是隨口一問。”溫北君語氣輕鬆地說道,“不過,若是有人膽敢圖謀不軌,溫某定不會姑息。”

說完,他眼神犀利地掃了一眼劉刺史,只見對方額頭冷汗直冒,連忙低頭應是。

就算劉班只是一個普通的刺史,但是畢竟在虞州撈了幾十年的銀子,自己不需要他吐出什麼東西,只是他不希望再出現臨仙孤立無援任人宰割的局面發生。

“哎呀,何必這樣呢,溫某還是該感謝劉刺史的,至於本將之前在臨仙聽聞的那些,純屬是謠言嘛哈哈哈哈哈。”

溫北君拍了拍劉班的肩膀,“那麼,溫某告退了。”

他沒少聽說過劉班斂財的訊息,劉班這一套宅子,他把聽說的訊息說出來,也就代表一筆勾銷了。

夢中他又見到了族兄,和姑蘇寺。

很奇怪,按他和族兄的年紀,壓根就沒有見過姑蘇寺,為什麼自己會反覆夢到姑蘇寺,溫鳶出現在姑蘇寺,和她手中握的法華經,很是詭異。

對於這些夢他沒有任何頭緒,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越走越快,然後走進了一家茶樓,點了一壺茶和一盤紅豆酥。

“先生,您怎麼在這。”

溫北君沒有聽見。

“先生!先生!”見溫北君沒有反應,那人又喚了兩聲。溫北君這才回過神來,看向眼前之人。

“原來是子歇啊。”溫北君喃喃道。

“先生,我和徐榮本來一早就想去見您,聽師孃說您出門了,我二人便想著分頭去尋您,不想您在這酒肆裡,明明您不常飲酒。”

“酒肆?”溫北君愣了一下,自己明明是進了茶樓,點了壺茶和紅豆酥。他轉眼再看之時,手邊明明是一碗酒和一碟油炸花生米。

“子歇,我方才聽你說,師孃?”

“是啊先生,這可有何不妥之處?我已拜您為師,自要稱一聲師孃。”

“你何時拜我為師了?”

溫北君沒有去看衛子歇錯愕的眼光,他猛的起身,瘋了一樣的向外跑去,向著西面一直跑一直跑。

很快,他的眼前只有姑蘇寺。

高聳入雲的姑蘇寺,正中央的佛像高百尺,怒目圓睜,手持降魔杵,似是要把他打入地獄。

他轉身就跑,可怎麼跑都跑不出姑蘇寺,推開的每一扇門之後都有一個手拿降魔杵的佛像,慢慢的佛像把他圍到了中央,他無路可退了。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懷裡是熟睡的碧水,窗外天只是矇矇亮,露出半個火紅的太陽。

是夢啊。

還好只是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