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雲杉便同劍齒虎王拉近了關係。

在此期間,劍齒虎王瞭解到雲杉有意豢養噬金鼠,一通威逼利誘之後,噬金鼠乖乖地來到近前向雲杉俯首,經過滴血認主,三境中期的噬金鼠正式淪為雲杉的寵物。

夜幕降臨,山林中時有飛禽走獸竄動,但在接近他們的剎那便鴉雀無聲,畏葸不前,當然這一切都是劍齒虎王的震懾所致。

出了丹陽山,雲杉向劍齒虎王揮手告別,本來劍齒虎王有意跟隨在雲杉的身邊,但被雲杉婉拒了,他覺得現在的實力配不上四境巔峰劍齒虎王這樣的坐騎。

猛虎當嘯于山林,而非行走在人群聚集的鄉邑。

當他們將所有的獵物擺放在門前的空地時,秦媃和苗翠蘭感到無比的富足,但秦浩絲毫高興不起來,因為當次日的太陽昇起,雲杉就會離開。

這個被他意外中相救的身世離奇的少年,終究不願意留下來,要去探尋自己的身世,要去更為廣闊的天地中找尋自己的價值。

次日拂曉,苗翠蘭在準備好行路用的衣物和乾糧後,早早地起來扣響雲杉的房門,但是久久沒有回應,苗翠蘭推門而入,發現雲杉早就離開了,被子觸手冰涼,疊的齊齊整整放在床尾。

得到雲杉離去的訊息,秦媃偷偷跑到房中,眼眶溼潤。

十幾年來,雲杉是唯一的、在她家住了超過半個月的人,她已經習慣有個哥哥的感覺,甚至隱隱有一絲超脫兄妹感情的異樣的情愫。

只是,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就過早地結束了。

山路艱難,水路迢迢,雲杉踽踽獨行,翻山越嶺,跨河渡江。一路上,他見到了天地的廣博,見到了星宇的無垠,見到了弱肉強食的生存現狀,他的認知、心境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

那個常在夢中出現的叫雲嵐的小女孩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只要他閉上眼睛,就忍不住往更深、更壞的方面去想。

十日後,他來到一個集鎮,飢腸轆轆的他看著地攤麵館的蔥油麵一個勁兒地咽口水,身上的乾糧和食物已經消耗殆盡,秦浩給他的儲物袋已經見底,當初離開時他將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了秦家。

集鎮雖小,但很熱鬧,擺攤設點的商販很多,物品亦相當豐富,但對他來說,也只能飽飽眼福,根本就沒錢去購買,就連一碗湯麵的錢都沒有。

他現在身上最值錢的只有幾塊獸王的骨頭,幾套秦浩給的換洗的衣服,以及手指上的白玉戒指。

戒指從材質來看應該還不錯,但是他不想變賣或者拿來換取食物,以前的記憶缺失嚴重,他完全想不起來這戒指因何得來,萬一是父母或者其他至親留他給的東西,亦或是尋找親人的線索,一旦捨棄,可能讓他錯失許多寶貴的東西。

從鎮口走到鎮尾,看到了太多的美食,他的胃已經很不爭氣地開始抗議,但他還是決定先委屈它一下,畢竟囊中羞澀,實力不允許。

在拐角處,他見到一個漁夫裝扮的人,身前擺著三口水缸,裡面有各類品種的魚,但人來人往,很少有人問津。

他的目光落在雲杉的身上,突然有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

“雲杉,你是雲杉?離家半年多,你跑哪裡去了。”漁夫焦巖激動地問道。

雲杉轉身,仔細地打量問話的人,這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一身裝扮透露出家境的貧苦。

“大叔,你認識我?”雲杉心中詫異,現有記憶中並無關於此人的記憶。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是你焦巖叔,就住你家隔壁,你小的時候我經常抱你,到我家蹭飯也不下五十次,那時的你可調皮哩,每當把你舉高高,小雀兒一翹,就澆了我一頭。”焦巖如數家常,提起了雲杉的糗事。

“焦叔,我因為一些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