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的喉嚨給堵住,說不出一句話。淚腺的反應在這種時候往往比嘴巴要快,還沒能說些什麼,淚水便已經順著臉頰流淌。

他們的總負責人死了。

“真是壯烈啊。”

上官雪看著已經了無生氣的林亦飄,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眉眼之間甚至藏了幾分哀傷。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在此刻願意瞭解她在想些什麼。

“林亦飄的確很強。”布依扎重複了一遍,“幸好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但凡多一點理智,都不至於落入這種簡單的幻術啊。”

“你已經說過一遍了。”上官雪提醒他。

“對於強者的惋惜我從來不會嫌多。”布依扎說,“要是你嫌煩的話,我就不說了。”

“請便,你享有言論自由權。”

“喂布依扎,這樣就算結束了吧。”寧江兒走了上來,仍然氣喘吁吁。

“結束?”布依扎的神色忽然變冷,“還沒有呢。”

他看向前方,視線落在人群中那個渴望的身影上。

“我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赤陽之魂。”

鄭世夜帶著正炎的人從觀眾席上走了下來,阿茨爾·艾琳也帶著庫洛爾學院的人慢慢走到了太雲的旁邊。

“看來你們是要站在太雲那邊了?”

“我們好像從來沒說過要和你們狼狽為奸吧?”王瑜風扮了個鬼臉,明明好友剛剛在眼前死去,他卻還有興致做出這種表情,“殺了小飄飄,你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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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隨意。”布依扎攤手,“我這個人付出的代價太多了,希望你們的代價能讓我滿意。”

——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林亦飄最害怕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這裡是死後的世界嗎?好黑,好冷啊,不是說人死後會上天堂嗎?

你來了啊。

誰,誰在說話?

哎,我可憐的弟弟,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是這樣,蠢得可愛。你明明是很強大的,卻總是心軟,多餘的不必要的感情總是牽絆著你,正因為如此,你才無法得到完整的強大。

弟弟?可是我記得我沒有哥哥啊。還有,不許說班德爾是多餘的不必要的感情。

好吧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誰讓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呢。媽媽說過,哥哥就要好好保護弟弟,這是一輩子都要做到的事情,姑且就順你的意吧。

你說……媽媽?你見過媽媽?

那當然,難道你沒見過嗎?

沒有。

耿直的回答讓另一個聲音突然一頓,過了好久,他才開口說,以後會見到的。

以後是多久以後呢?

哎呀,反正就是會見到的,你總是有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讓我很頭疼哎。

總是?可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

所以我說,你總是有這種奇奇怪怪卻又笨得可愛的問題啊。那個聲音嘆了口氣,你確實是第一次見我,我可不是第一次見你了啊。

說罷,他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起林亦飄的故事。

七歲那年,你一個人跑到墨族後山的樹林裡去,結果不小心迷路了,在裡面待了一天一夜,當時年紀小,你還天真地一直大喊外公。最後還是舅舅一直看你沒回來,帶人衝進林子裡才找到了當時已經昏迷兩個小時的你。

六歲那年,二伯揹著大伯帶你去釣魚,結果一不小心沒看住,讓你掉進魚塘裡沾了一身的泥,二伯怕捱罵,給你洗乾淨身子說答應帶你去吃糖葫蘆叫你不要告狀。結果一回家大伯聞到一股魚塘的臭味,立刻就追問你,你這人口風不嚴實,稍微被大伯嚇了一下就全招了,氣得二伯給你屁股上來了兩巴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