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矜哥,這裡是司家的私人醫院,她在這裡做什麼?”周銘瑄努了努嘴。

司赫矜頭也沒抬:“在醫院還能是因為什麼。”

周北城邁著閒散的步子走了進來,看著病床上的沈書意,臉色微變:“怎麼住院了?”

隨即掃了眼一旁的司赫矜:“還是在司家的醫院裡。”

司赫矜淡笑一聲:“浴室運動過度。”

這句話聽得人心裡黃黃的。

浴室運動,能有什麼運動。

司赫矜總能用最正經的語氣,說出最讓人想入非非的話。

周北城玩世不恭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周銘瑄臉色陰沉得厲害。

沈書意正欲開口解釋,想到在家床上發生的事。

司赫矜模稜兩可的話,就沒必要多問多解釋,否則最後尷尬的還是她自己。

周北城看了眼司赫矜:“司老太太心臟病復發,正在監護室,你不去看看嗎?”

周銘瑄趕緊附和:“是啊,赫矜哥,聽醫院前臺說你在這裡,伯母專門讓我們來找你過去的。”

司赫矜看了眼病床上的沈書意,眼神繾綣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司老太太是司赫矜奶奶,怎麼也要去看一眼。

反正她自作多情也不是這一次了。

也在乎再多這一次不痛不癢的了,沈書意就當這眼神是放心不下她了。

開口催促司赫矜:“快去吧,我沒事的。”

司赫矜微微頷首,這才放心離開。

周銘瑄也跟著追了上去。

病房裡只剩下周北城和沈書意。

周北城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沈書意床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

眼眸微眯看向沈書意:“你別告訴我,你真和司赫矜領證了。”

她與司赫矜的事,並未與旁人說,周北城怎麼會知道他們領證了。

看司赫矜和他的關係,也沒好到可以無話不談的程度。

“你怎麼知道?”沈書意問。

周北城:“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就說是還是不是。”

領證只是司赫矜一時興起的事,他們除了一張結婚證什麼都沒有。

時間到了也會解除婚約。

這件事沒必要讓任何知道,她倒是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若是讓司家知道了,和其他人知道了,單是想想,沈書意就覺得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北城平時說話百無禁忌,萬一哪天心血來潮瞎說話。

沈書意想想回答道:“沒有,你太看得起我了,司赫矜怎麼會跟我領證。”

周北城看著面前這張精緻的小臉,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輕笑一聲:“既然你看不上司赫矜,不如考慮和我交往?”

“什麼?”沈書意喝了口水,差點把嘴裡的水都吐了出來:“周北城你別開這種玩笑。”

周北城臉色嚴肅了幾分:“我沒開玩笑。”

難得看到周北城一本正經,沈書意心裡一緊,他是認真的?

沈書意心裡盤算著如何拒絕。

周北城卻先開了口:“不用著急答覆我,想好了再說,一週,一個月,一年,幾年都可以,但是想好了再說。”

在花叢中游歷太久,都是那些女人上趕著往他身上撲。

他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如何甩掉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

從未體驗過拒絕是什麼滋味,不自信是什麼滋味。

可他在沈書意麵前,卻第一次有了這種陌生的情緒。

害怕被拒絕。

他心裡很清楚,沈書意現在的答案一定是不行,可他不想聽到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