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給他們上眼藥。

湯藥的味道大,不就說明趙大郎的傷勢特別嚴重,以至於湯藥不能離嘴,花費要比平日裡的病痛要多。

你們老宅的人,不想著幫忙給請大夫抓藥治療,反倒趁著家裡做主的不在,上門想搶東西?都什麼東西啊?

小姑娘別看脾氣執拗,可還挺有心眼兒。

趙婆子裝腔作勢,一進屋就用粗布帕子抹眼角,那不存在淚水的老眼,愣是被她搓紅了。

趙大郎事先被妹子再三叮囑裝睡,誰進來都別理睬,他聽到動靜,就緊閉雙眼,用被子遮蓋住了半邊臉,躺在那兒似乎毫無察覺。

趙玉蘭見大哥表現得還不錯,很是滿意,擠到趙婆子面前,聲音弱弱地道,“繼奶奶,我大哥剛才吃了藥睡了。

他……他,張大夫說,大哥傷勢嚴重,不能移動,怕是三五個月不能下地了。

嗚嗚嗚……我娘,苦了我娘操心家裡一大攤子事兒。繼奶奶,大伯,二伯,你們……我家今年春種,怕是要麻煩你們幫襯著了。”

看病人兩手空空不說,進屋來,居然每一個人開口說話,問候一聲,這讓趙玉蘭很是不爽,這才暗搓搓地當著大家夥兒的面,給老宅的人下眼藥兒,挖坑。

從小姑娘行為來看,不得不說,原始葉氏生的這幾個孩子,都是包子餡兒,內裡有玩應兒,特別腹黑。

趙婆子和趙銘善,趙銘禮差點沒繃住,暴罵趙玉蘭一頓,可眼前眾人都看著呢,只好將火氣再次壓了下去。

因為有趙家老太爺老太奶在,又有村鄰們和村正都在,趙婆子為首的趙家老宅等人,無功而返,只勉強維持住了臉面,灰溜溜地走了。

出了門口,趙婆子和趙銘善,趙銘禮等人才發現,宋秉義帶著一些村裡壯男,守在了不遠處,各個手裡拎著木頭棒子。

看這架勢,一旦老宅的人動手搶東西,他們就棍棒侍候。

“入他孃的。”趙銘禮看到此情此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禁不住罵了一句,“我趙家的家務事,看誰敢插手多嘴?”

趙銘善雖然沒罵,可心裡早就一把火將這些人給燒成了灰。

宋老村正什麼時候,有插言別人家家事的癖好?嗯?

還派了兒子帶著一幫人,拎著木棒子準備動粗的樣子,這還是之前那個,遇到事兒,就只知道和稀泥,當老好人的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