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知道這小子雖然驢性,說打就動手,但在村子裡很仗義,而且尊老愛幼,長輩說他從來不頂撞,只是笑嘻嘻的。

果然,劉衛東咧嘴一樂:“給我爸喝的,當然不能對付。”

“嗬,出息了啊?”

孫萬江驚奇地看了他一眼,面色緩和了許多,將一瓶洋河大麴拿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三塊五。”

現在已經是1980年了,憑票供應的時代已經接近尾聲,除了糧油布之外,其他的都不要票了,比如買酒就不用酒票了!

當然,很多輕工品還是要工業券的!

劉衛東又一指,“白糖、紅糖,各兩斤。”

“看起來今天下午照相賺到錢啦?”

孫萬江拿起秤來邊稱糖邊笑道。

糖可不便宜,白糖八毛錢一斤,紅糖六毛。

“那是必須的,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我還要賺大錢,給我爸我媽我媳婦我姐我哥他們蓋新房子、過好日子!”

劉衛東一揮手,豪情萬丈地道。

“你不是還要打造豪門麼?真奔著這個目標使勁兒哪?”

孫萬江調侃著將糖放在了桌子上。

現在“老子就是豪門”這事兒,已經傳遍整個村子了。

不過誰也沒當真,就當聽一樂兒。

“肯定的呀,瞧好兒吧你,孫叔。”

劉衛東就當沒聽出來是嘲諷。

伸手又一指,“大白瓶的那個友誼雪花膏,來四瓶。我媽、我大姐、三姐、我媳婦,一人一瓶。”

“瘋了吧你?一瓶三塊錢,加一起十二呢,你賺倆錢兒也別這麼窮得瑟啊?”

三姐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就給了他一腳,“孫叔,你別聽他的,這些就行了。”

“拿不拿?”

孫萬江拿眼看著劉衛東。

“拿。”

劉衛東揉著腿,幽怨地看了一眼三姐,咋還不識好歹呢?

“對了,再拿三盒煙,最貴的那個,對,大前門,我二哥還沒抽過呢。”

大前門那時候可是好煙,三毛五一盒,在當時煙中的地位就像是後世的荷花吧。

普通的一盒口糧煙,比如握手才一毛五,蝶花兩毛。

當然,還有更好的煙,比如牡丹,七毛五,可惜供銷社裡沒貨了!

“三塊五加兩塊八加十二加一塊零五分,十九塊三毛五。”

孫萬江算賬很快,都沒用算盤子兒撥拉,直接就算好了。

劉衛東掏出一把毛票來,一五一十地數了過去。

那堆毛票看花了三姐的眼,也讓孫萬江有點兒小吃驚,嗬,這小子真掙著錢了啊。

要知道,他一個月工資才二十四塊錢,這小子一出手就是他大半個月工資,還真豪橫!

“小二十塊錢……天哪,都趕上城裡職工半個月工資了,劉衛東,瞅把你嘚瑟的,你太能禍害了,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剛一出門,三姐就氣得要去揪他耳朵,嘴裡罵道。

可耳朵沒揪著,一瓶雪花膏就塞到她手裡了。

那可是村裡大姑娘小媳婦老孃們兒沒幾個捨得用的高檔護膚品啊。

“少扯這個,我不要!”

三姐嘴裡義正辭嚴地拒絕著,右手已經被雪花膏強控,伸手抓了回來。

開啟**盒,取出大白瓶,愛不釋手地摩挲著。

瓶身光滑細膩,好有質感啊,摸起來真舒服。

“不要就拿回來,我給我媳婦用。”

劉衛東假意要搶。

“滾,沒良心的東西,有了媳婦就忘了你姐!”

三姐將大白瓶子摟在懷裡,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