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逼停,一個顛簸,虞寧窈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著母親和哥哥們。

發生什麼事了?

還沒等她問出口,就聽到先前那個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我娘可是宜芳縣主,這盞燈,我要定了!!!”

這下不用問了,虞寧窈知道了。

先前雲初白送的那盞燈太大,沒辦法放馬車裡,乾脆掛在了馬車外,結果就被這位宜芳縣主之女看上了。

沈錦珠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位宜芳縣主是榮郡王的嫡女,十分得寵。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

“下官虞康景見過宜芳縣主。”虞康景沒有打理那小姑娘,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宜芳縣主。

“你是誰?”宜芳縣主眯著眼睛打量起他。

她不記得杭州府裡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是說這車裡的是一些商戶麼,怎麼還會有官員。

“家兄乃靖安侯。”虞康景知道搬出他的官職沒用,畢竟他只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只能拿出兄長的名號擋一擋了。

“哦,靖安侯那個娶了商戶女的弟弟啊。”宜芳縣主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輕蔑。

“這就是你那位夫人的孃家了吧。”

她看著沈家的馬車,不屑一顧。

“正是。”虞康景點了點頭。

“那就不必本縣主多言了吧。燈我家壽寧看上了,拿來吧。”宜芳縣主不客氣地指揮起他。

她的女兒駱壽寧雙手交叉在胸前,得意地看著虞康景。

虞康景想到女兒看著燈那兩眼發光的模樣,狠下心拒絕。

“抱歉縣主,那是小女的燈,我不能替她做主送給您的女兒。”

“娘,我就要那盞燈!”駱壽寧聽到這話,氣得直跺腳。

“你說什麼?”宜芳縣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摘星樓背後有大東家,他們不敢動。

因此只能去找每年的頭名要花燈。

沒想到,今年的頭名是個戴著面具的小孩。

拿到燈之後,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他們找了半天才發現,燈掛在沈家的馬車上。

馬車裡,沈錦珠憤怒又無力。

沈家其他人亦是如此。

他們敢怒而不敢言。

畢竟那可是縣主。

“你以為你兄長是靖安侯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就算是靖安侯在這裡,也只會把燈給我女兒。”宜芳縣主氣急敗壞的看著他。

虞康景硬著頭皮道:“小女亦是寧樂公主的義女,還望縣主給幾分薄面。”

聽到寧樂公主的名號,宜芳縣主微微有些遲疑。

寧樂公主乃是霍貴妃的女兒,比她得寵多了。

“娘,我就要這個,嗚嗚嗚嗚嗚。我就要。”駱壽寧哭了起來。

自打她記事起,摘星樓的頭燈都是她的。

連著拿了三年,現在忽然被別人拿走,她當然不樂意了。

她明日還要跟自己的小姐妹們炫耀呢。

“不哭不哭,娘一定給你拿到。”宜芳縣主急忙安慰女兒。

隨後惡狠狠地看向虞康景:“不過是個義女,囂張什麼。趕緊把燈送來,本縣主便不與你計較。你可要想清楚,和我作對的下場。”

“你很快就要回京城了吧。但你岳父一家,還得留在杭州府,他們還得做生意吧?”

聽到這赤裸裸的威脅,虞康景憤怒不已。

沈家人亦是如此。

就在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了出來。

“爹爹,給她吧。”

“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