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你不是說替我去請大夫嗎?”春鶯看到這一幕,憤怒地衝上去想要揍她。

秋嬋一臉無辜:“好端端的,我給你請什麼大夫?”

“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出事了,你答應替我去請大夫的!”春鶯氣憤不已。

“不是,春鶯,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大夫人的丫鬟,我又不負責伺候春姨娘,我為什麼要替你跑一趟?”秋嬋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你——!”春鶯此刻終於反應了過來。

秋嬋在耍她!

當時她說去替她請大夫的時候,周圍沒有人。

這是她早就設好的局。

說不定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害的。

春鶯顧不得和她吵架,現在妹妹最重要。

她趕忙去老夫人那裡求了令牌,出門請大夫。

但還是晚了一步。

等大夫來了,春雀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胎死腹中。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孩子還好好的。你一定是大夫人找來騙我的。”春雀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節哀。”大夫已經看過太多因為後院之爭殃及孩子的事情,他嘆了一口氣,打算離開。

春雀回過神來,猛地抓住了姐姐的手腕。

“姐,今天秋嬋來過,一定是她下藥害我的,對不對?”

“我這就去查。”春鶯聽到這話,趕忙讓丫鬟把今日的藥渣和剩下的藥湯拿了過來。

“大夫,請您看看這藥裡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她將東西遞過來時,大夫看向了她的袖子,“咦”了一聲。

但是大夫沒有多說什麼,先是檢查了藥物。

隨後搖搖頭:“藥很正常,沒有任何致使女子墮胎的藥物。”

“怎麼可能!就是她害了我!除了她還能有誰?!”春雀聲嘶力竭地嘶吼。

“藥裡沒東西,但這姑娘的衣裳上,似乎沾了些什麼東西。”大夫指了指春鶯的袖口。

春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今日給妹妹喂藥,按摩,擦嘴,袖子或多或少都碰到過妹妹的口鼻。

大夫湊過來仔細聞了聞,給出了他們心中猜測的答案。

“此藥味道很淺,但卻能令女子滑胎。”

春雀聽到這話,當場暈了過去。

……

寧樂公主府。

虞寧窈正窩在寧樂公主懷裡說起杭州府元宵花燈會的見聞。

“頂樓,花燈,頭名才有!”

“可漂亮啦!”

“我的。”

虞寧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但下一刻,表情就變了,變得委屈巴巴的。

她一邊說,寧樂公主一邊喂她吃水果。

寧樂公主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

見她變了表情,柔聲詢問道:“後來呢?”

“被人搶走啦!”虞寧窈氣呼呼地開口。

“誰搶走的?”寧樂公主皺起了眉頭。

虞寧窈哼了一聲:“什麼縣豬。哼哼。醜死了,沒有義母一半漂亮。”

雖然過去了半個月,但她還是很記仇的。

“是怎麼回事?”寧樂公主看向了沈錦珠。

“這……”沈錦珠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但說無妨。”寧樂公主寬慰道。

沈錦珠就將宜芳縣主搶走花燈還威脅他們的事情說了出來。

“呵。區區一個縣主,也敢這般囂張。”寧樂公主表情頓時變了。

她將此事記下,隨後笑眯眯地看向虞寧窈:“小福星,不生氣,義母給找一個更大更好看的燈籠,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