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難纏。”

楚落白身側雲霧繚繞,凌冽的劍光藏於雲霧之中,朝著秋駿襲去。

秋駿則是藉著血祭樹,四處逃竄。

若不是這血祭樹還有些研究價值,楚落白早就衝過去一劍連人帶樹一起砍了。

“我倒是小瞧了你。”

秋駿冷哼一聲。

這血祭樹剛剛復甦,沒有那些凡人的血肉滋養,根本無法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要是剛才就將那些凡人吸收,自己怎會落入現在的窘境。

“小瞧?”

“沒有眼界的人看不懂我的修為,倒也正常。”

楚落白學著之前的秋駿的表情,挑眉嘲諷道。

“一點點優勢就能讓你自傲至此,無知小兒,當真可笑。”

秋駿用餘光觀察著周圍。

那不知道來歷的符修已經圍著血祭樹轉了一圈又一圈。

雖然還沒對樹母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秋駿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來這次得抓緊時間速戰速決了

秋駿很快在心中做出決定,身形剛動,一道劍光便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朝他劈來。

“該死。”

秋駿心中警鈴大作,想側身躲開已經來不及。

這劍光的角度太過刁鑽,他只能勉強避開自己關鍵部位。

“這女人到底什麼修為?!青雲劍宗何時出了這樣一個弟子!”

秋駿在心中怒罵道,快速朝著血祭樹飛去。

他將血祭樹催生在這南疆邊界,就是為了避開那些大宗門裡修為高深的修士。

這種邊界地帶靈氣稀薄,又無可探索的秘境和其他的天材地寶。

來這種鬼地方的,撐死了是個煉虛境界的修士。

可眼前這兩人,一個劍修一個符修。

兩人身上的氣息皆是不凡,難不成是合道境的大修?

秋駿心中暗罵,合道境界的修士,放在一些小宗門裡都可以當震宗長老了。

他就想不通了,這兩人到底來這兒是幹什麼的!

尤其是這個劍修,害得他的計劃被全部打亂了。

秋駿越想越氣,卻沒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已經雲霧瀰漫。

霧氣之中殺意乍現,楚落白身形在這雲霧裡忽隱忽現。

每次出劍,都是奔著將秋駿斬殺的目的去的。

很快,在密集的攻勢之下,秋駿被打得渾身是血,只能勉強護住自己的靈海。

“顧道友,研究完了嗎?”

楚落白朝著還在繞著血祭樹打轉的顧麟喊道。

這秋駿和血祭樹之間的關係匪淺,楚落白暫時不敢將他徹底斬殺。

畢竟上一世顧麟就因為沒能好好研究血祭樹,而耿耿於懷了一輩子。

這一世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給顧麟,就當是看在感謝上一世他教了自己那麼多有用的東西的份上,楚落白一直忍著沒動手。

“再等片刻,我已經在拆解這血祭樹的核心了。”

顧麟沉聲道,越是拆解這核心,他心中就越發的驚訝。

之前他以為,魔語蟲是一個獨立的體系。

如今一眼,這魔語蟲根本就是這血祭樹的分支!

而那些所謂的‘飛昇’的凡人,根本就是被這血祭樹給就完全吸乾了。

連骨頭渣滓都沒能剩下。

“行吧。”

楚落白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傷痕累累的秋駿。

“你得再倒黴一會兒了。”

秋駿聽著這話,只覺得胸口一滯,一口淤血堵在胸口,想吐都吐不出來。

“竟敢輕視我到這種地步,我定要讓你們後悔